第20章 一起洗

习夜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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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缠绵。

    我已经精疲力尽,挨着枕头的那一刻,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起来,去洗个澡,再睡。”

    沈墓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可我似乎已经对他这样生人勿近的语气习惯了似的。

    我的意识不受控制,在沈墓的命令声中依旧顽固的渐渐被睡意席卷。

    昏昏沉沉中,我感觉到身子被人一把从床上拦起来抱着。

    我努力想要掀开眼看看,却实在耐不住困意,终于放任那人作为。

    不消一会,就听见“哗哗的流水声”响起,我身子一凉,感觉被人放进水里。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在沈墓的房间,立时反应过来刚才抱着我的人不是袁毅而是沈墓。

    想到这一点,我像是从噩梦里惊醒似的,猛地睁开眼。

    就见沈墓面容安宁的正在往浴球上倒沐浴液。

    沈墓很专注,并没有发现我已经醒了。我看到自己被沈墓放在铺满泡泡的浴缸里,周身被温暖的水包裹着,说不出的舒适。

    心头一软,索性不去打破这样的安宁。

    我虚合上眼,假装睡着,余光却飘向沈墓。

    他正垂着眼,认真的揉搓着浴球,白色的泡沫越来越多,等泡沫已经将他的手彻底漫住的时候,终于抬眼看向我。

    见我还在昏睡,薄唇勾了勾,俯身过来,将浴球伸进浴缸,轻柔的擦过,我露在水面上的肩膀。

    沈墓的动作温柔极了,和他在床上时的凶猛简直判若两人。

    我不敢睁眼让他发现自己早就醒了,只好继续装睡。

    等到沈墓拿着浴球伸进浴缸水里,我才再心底暗骂自己太蠢,再这样睡下去,岂不是要等他给我洗澡?

    想到这里,我的脸飞速憋红。

    沈墓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戏谑着问:“我还以为你能再继续装一会。”

    我嗔怪似的瞪了沈墓一眼,将他手里的浴球夺了过来。

    “你知道我醒了……还……”

    沈墓任由我抢走浴球,俊美的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迷人。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本就有些窘迫,现在连带着心也跟着“突突”的跳个不停。

    急忙将目光移开,落在浴缸里的那层白色的泡沫上。

    “一起洗吧。”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我的心抖了抖。

    我急忙抬眼,不可思议的望着沈墓的深瞳,想要看清他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刚一扭头,就发现沈墓的正在解浴袍的带子。

    我急忙用手捂住脸,声音带了些许羞怒。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刚刚什么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沈墓见我捂着眼睛,语气微带着些许不悦。

    静了一会儿,我听见沈墓用手拨水的声音,立时惊恐似的将身子往后退。

    沈墓却动作优雅的坐在我对面,修长的手臂慵懒的搭在浴缸的边沿,声音低沉又蛊惑的看着我说。

    “过来。”

    我摇头说“不用了”,可沈墓却坚持似的蹙起了眉角,碍着昨晚沈墓警告我的那些话,我又一次没出息的妥协了。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缓缓将身子往沈墓那边挪。

    沈墓却早已没有了耐心,一把拉过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拽进他怀里。

    我浑身被他的体温熨帖出一种说不出的舒坦,身体内却又羞耻至极。

    即使和袁毅,我也未曾一起洗过澡……可是,现在却和沈墓这样亲密。

    我紧张得像个第一次接触男女之事的处子,沈墓似乎也感觉到我一直这么紧张,不像是装的。

    “你……是第一次跟男人一起洗?”

    我本能的摇头想说“不是”,可以头刚摇了两下,耳朵就被沈墓从后面轻轻含住。

    顿时,我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似的,浑身上下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否认也没用,我感觉的出来。”

    我忍不住腹诽沈墓,既然看得出来,还问我干嘛?好玩么。

    “在骂我,嗯?”

    我一句话没说,可沈墓就像是能看透我的想法一样,不悦将我的脸掰过去,正对着他质问。

    “说罢,你昨晚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本来被沈墓掰着下巴,还有点不情不愿的闹着脾气,但一听见他问的这句话,立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急忙伸手直接抓住沈墓的胳膊,献宝似的回道。

    “我……想请你帮我朋友一个忙……”

    沈墓看着我,听到“朋友”两个字,剑眉倏地蹙了蹙,声音微微冷了几分。

    “你为了朋友来送上门让我睡?”

    我被沈墓拆穿,一时有些难堪,但又不想当着他面服软,便强撑着昂了下巴。

    “顾诺可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不是你想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朋友。”

    沈墓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重新认识我似的,深重的目光反复在我的眉眼间无声摩挲。

    “没想到,你婚都结了,还这么天真。”

    我听出沈墓这是在讽刺我,立时有些不忿的反驳。

    “结婚怎么了?除了比你多领过一张证之外,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沈墓被我的话问得一愣,静静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失笑似的说。

    “你说得倒也有理,我和你确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沈墓头一次赞同我的观点,竟然是我对结婚的歪理乱说。

    三岁孩子都知道,那一张证领和不领的区别大了去了。但沈墓不知为何,没有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用冰冷的话语刺痛我,更没有去揭我的伤疤。

    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紧我,见我身子有些发僵,还哄慰似的伏在我耳边低声道。

    “别怕,昨晚要了你那么多次,我也得歇歇,泡个澡再睡。”

    沈墓说这话时,声音像是夏日最和煦的晚风,掺杂着浴室里潮湿的水汽,连同他炙热的鼻息喷吐在我耳后。

    让我毫无防备的心蓦地一悸。

    然后,久久难以自己。

    他竟是,我父亲去世后,第一个给我温暖和关怀的人。

    而那个应该给我怀抱的男人,此时却搂着别的女人。

    就在沈墓已经起身想要从浴缸里出去的时候,我却满心感动的扭身,扑到他怀里,踮脚吻在他的硬朗的胡渣上。

    然后,轻而又轻的说了一句。

    “谢谢。”

    沈墓被我突然的动作,怔了一下,又很快楼住我的头,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加深。

    等到我再次被沈墓吻得气喘吁吁,他才有些不尽兴似的,低咒了一声。

    “你简直就是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