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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摇摇头,她也搞不懂我跟楚扬现在什么情况了,但是我也很无辜啊,楚扬这会跟我领了证以后,是有想过跟我同居的,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怕什么,迟迟都没有对我作出什么回应。
难道还是因为他在政府上做的那些事,已经让他腹背受敌,而他只是不想把我再牵扯进去?
好像也确实有这个可能啊。
记得小的时候,我也曾经说过很怕惹上麻烦的。所以楚扬大多情况下都会保护我,替我挡开很多麻烦,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季如画了啊,成年人的世界里,要自己面对的东西有很多,再说真是自己作出来的事,可不就像传说那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吗?
看来我真的应该去趟B市找找我爸了。
同样的午后,楚扬这里也算是疾风骤雨了。
本来,抢劫案的事情,应该有些突破口和进展了,可是因为江家的介入,还有楚扬从陈江那里得来的消息看,似乎案子的发生,还仅仅是个开始而已,何况既然是抢劫,那些钱的去向就成了警方应当追踪的一个点。
市里可不仅仅要盯着这一块,那些人都还盯着楚扬的业绩,希望能找到什么错处,好在楚扬任期一到就让他赶紧走人了。
可是不管谁坐这个市长的位子,大概也没有楚扬在的时候能更好一点儿了。他这一阵子没见我,其实是要出差,去一趟帝都,见一个人。
哎,再看一眼这电脑上刚刚做的一个系统,没想到从三十年前的旧档案里查来的资料库中,季市委书记的孩子竟然在失踪人口之列?
那如画,究竟是不是秦知画的亲生孩子?
现在只能上京,才知道答案。
楚扬当即就开车要去机场。
只是没想到,他刚一发动车,就有一辆造型低调奢华而骚包的红色小跑车跟了上去,等到他驾车到了机场,把车交给了可托付的人以后,拎着行李,一转头就看见秦汐朝着他眨眨眼。
楚扬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厌恶,“秦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是跟着你的车来的啊,楚扬,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机场,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秦汐想当然地以为,楚扬还是当年的楚扬,却忘记了他现在的身份是A市的市长,要公干,去哪里,又关她什么事呢?但她自己就是以为,楚扬的事就是她的事,她一定要关心的,又有什么不对!
“秦汐,你难道不需要工作吗?我现在要去外地办事,这事你也不是很懂,就别跟着掺和了,好了我要进机场买票了,你赶紧回去!”
楚扬可不会问秦汐为什么不去看我,他可没忘记,我一直都是讨厌秦知画母女的,这个母亲和妹妹,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才不要呢,你不说清楚就不许走!你是不是为了躲我才去的外地?楚扬,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胆怯?”
“不是为了躲你……”
楚扬话还未说完,又被秦汐给打断了。“不是为了躲我,难道是为了躲季如画?那个女人,你躲什么,你要是也讨厌她,那就带着我一起去外地好了!”
楚扬顿时有点无语,秦汐的脑袋是不是变成浆糊了,这种失态的话她也能说?
再说了,他什么时候讨厌如画了?一直以来他讨厌的一直都是这个叫秦汐的人。
“秦汐,你要搞清楚,我已经不是在国外遇到你那时候的样子了,你明白吗?何况,如画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已经领证,打算举办婚礼,你最好不要再来纠缠我!”
秦汐倒退了一步,状似收到了打击。怎么会呢,只不过五年多,她才这么一回国,就听见了楚扬跟自己的同母姐姐结婚的消息?
不,她不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
楚扬可没工夫管秦汐是不是受到了打击,方才提起如画,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这个妻子了。
唉,回来之后一定要陪她去做孕检,然后,在讨论结婚的事宜,虽然现在还是多事之秋,但是他也不想等了,他很想昭告所有人,季如画是他的太太,他楚扬唯一的太太!
想到这里他刚刚上了飞机就越来越兴奋,就恨不得自己能够快点办完了事从京城回来,哪里又会知道,秦汐来找我了呢?
不过楚扬的忧虑显然不会因为想起我而减少,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去京城找到那个能帮助他的人,三十年前的事情,这个人一定也很清楚。
帝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街头巷尾叫卖煎饼果子的声音也是络绎不绝,偏偏楚扬来到了这市中心一处地段较为低调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富人区一栋坐北朝南的屋子,这屋子平时都很少有人能进得来的,特别是小区守卫那可都是封平立老书记亲自甄选的,谁都不知道这样一个中央书记,退居二线之后住在了这里。
他在A、B市的影响力甚广,就算是漂白了的萧家,也要敬他三分。
这老豹子要是对上楚扬这头小豹子,还指不定结果是什么样子呢。
老豹子常年脾气不好,特别退居二线了以后,那从军多年以来的刚毅沉稳的气性倒是不减,这时候在书房里做他的书法日常,早年他杀伐果断,可终究到了晚年,唯一的儿子也不能相认,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独居老人的悲哀。
这会儿老头子亲自给楚扬开门,一见是楚扬,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开了门就转头回去了。
“嗯,您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有什么,老子当年独来独往很久了,平时也就请个阿姨过来打扫。现在给我说重点,是谁给了你来帝都找我的权利?”
“楚枫给的。”
楚枫,就是楚扬的养父楚伯伯,当然,楚扬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一个公民,来到这帝都还要经过楚枫批准,那才是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除非是眼前这个老头子这么叮嘱他的。
封平立一噎,倒背着手,在这客厅中间走来走去,倒也没说什么,“有什么事是楚枫解决不了,让你来找我的?”
“您好像并不怎么关心我的样子,那或许,A市发生的事您也不会关心了。其实说起来,我真的不想来这里,在A市我有我自己的家庭,我有我的父亲,我何必过来?”
“你……”
老豹子气得发抖,这……楚扬当他是什么了?
“我过来,也只是想问您一件有关三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如果您不方便说,那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事关季家,江家还有最近三件案子的所有源头,如果可以的话,领导您不如就给我说说吧?”
“……”这臭小子,难得来一次,就是问这个的?
唉,人年纪大了,临老临老,总会想着能够让孩子承欢膝下,可他在楚扬的生命中最多只能做个导师,而且还不能以父亲的身份去指导他,自小看着楚扬长大的人是楚枫,每次楚枫来到京都办事,都要带着楚扬远远地在这个小区附近兜个圈,要不就是楚枫把孩子照片叫人给了封平立。
封平立也只能透过一个镜头拍下的瞬间,和那些无数次的悄然远望,才能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
其实这个孩子真是过得很好,学成归来又做了市长,也就是说,他始终没有活在因为自己的名声之下,做到了现在。
就算只是一个市长,他要经历的惊涛骇浪也绝不比别人少。
他又听说,好像这小子一直喜欢的都是季家的那个女儿吧,其实这样也好,无论她是不是季萧的女儿,楚扬一定还会爱她如斯,就如当年他爱着楚莲是一样的。
兴许是忽然看开的缘故,老豹子总算还是开了口,这语调之间透着沧桑,那眸光突然变得浑浊起来,好似回忆又陷入到当年去了。
“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
当初他封平立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能领导了京都的整个局势,但A市应该是他的发源之地,后来他的影响力应该说在举国范围内都可以,锋芒太路也不是什么好事,自从楚莲因为替他挡了一枪故去之后更是如此。
也因为这样,封平立下了决心,要把楚扬送给楚枫,也就是楚莲的哥哥抚养,楚枫当时还是个小书记,在A市默默地为这个城市做了很多贡献,可楚家、季家和江家、陈家发生了冲突,楚扬的记忆应该也是很深刻,当时楚枫和季萧都在A市好好的做领导,却又退隐了下去,那时楚扬不过才五岁左右而已。
这时候偏偏又发生了一件让楚家和季家震惊的事,不,这或许应该说,当时的警方也都不会想到,一场特大的人口拐卖案就此展开,那时候季萧家的女儿刚刚出生才不过两岁的年纪,居然也在失踪人口案例之中,季萧这才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楚扬推了推眼镜,拿出了一沓资料来。
“这上面的记载,就是当年季萧女儿成为失踪人口之一的事情吧,你说不是应该要给这个调查做一些解释?”
封平立接过,看了一下,“其实这个资料,当年季萧,有意把它给压了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