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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曹嫣昔点点头,心里想:那也就是顺庆的嫡母吧!从顺庆的经历来看,可不是个心善的女人。曹嫣昔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名霜发如雪,尖酸刻薄的老妇人形象。
“她要见我?为什么?”
“夫人见了你的寿礼,那张雪狼皮,很是喜欢,听说是一位姑娘献上来的!夫人知道这雪狼凶猛狡猾,寻常极少有人能猎到!所以便想见见这猎狼人!”
“哦!可是这狼是我的兄弟们所猎啊,我不过是代替他们献上狼皮而已!”
不过,曹嫣昔心想,我倒真想看看这座诡异的城主府的女主人倒底是个什么样子,即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来主动找你。既然你开了口,那倒正合我意。
曹嫣昔整整衣襟,又顺了顺头发,对陈实说:“好,我愿意去见夫人!带我去见夫人!”
曹嫣昔跟在陈实身后,穿过了数道回廊,绕过一个用白石砌边的小巧精致的湖泊,又过了几道月门,终于来到一座尖顶的房屋前面。
这座屋子有着一座圆锥形的顶,屋子的四周和尖顶上凿刻出许多繁复的花纹,看上去美丽而高雅。十分好看。
圆锥形的屋顶下面是一排数人合抱的廊柱,每只廊柱旁站着个侍女,穿着鲜艳的服装,站在廊柱旁一动也不动。
陈实带着曹嫣昔踏上台阶,在廊柱间穿行,曹嫣昔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这些侍女们一动也不动地维持着姿势,曹嫣昔看了一会儿,突然,一声尖叫从她口里发出来,旋即又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陈实转过身,只见曹嫣昔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指着站在廊柱下的侍女,惊骇地说:“她们,她们都是死人!她们是俑灯!”
陈实一怔,没有想到曹嫣昔做为一名大齐人,才来安都城不久,竟然就知道了俑灯这个词,想当初自己可以在半年后才知道俑灯是什么,和怎么做。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亲眼目睹做俑灯的情形,陈实不由得一阵恶心!他现在常常避免自己去回忆那个过程,一旦想起便会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觉,所以陈实会在晚餐时喝点酒,以便让自己更快入睡。
“不错!”陈实点点头:“姑娘的眼力不错,她们都是俑灯!这些女子都是被夫人看中的女子!她们相貌出众,有的擅长歌舞,有的精于骑射,还有的擅长给牲口看病……”
陈实在曹嫣昔身前带路,一边走,一边指头着道路两旁的俑灯给曹嫣昔介绍。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毛姑娘,若是你还不明白,还不在夫人面前装得粗蠢一些,这些做成俑灯的女人就是你的下场!”陈实在心里微微叹息,这些话他可不敢在这长廊里说出来,说出来的结局就是他也会变成一盏俑灯。
曹嫣昔沉默着一步一步往前迈,她的脑海里一瞬间转过千百种念头,最后只剩下一个。
上官云轩和顺庆的下落还没有找到,自己现在不能离开城主府,他们在这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们的下落也只有着落在这城主府里去找寻。
不管怎么样,这个迷团是在送了那张雪狼皮给城主夫人后就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自己总要见见设迷的人才好解迷,若他们只是想抓自己进城来做成俑灯,那上官云轩和顺庆便应该平安无事。
若是他们平安无事,总会来救自己的!若他们出了事,自己也更不应该离开城主府了!说来说去,自己此刻都得呆在城主府里比较好。
曹嫣昔想着,心里忽然充满了斗志,她昂起头来,跟在陈实的身后迈进了大厅。
圆锥形的屋顶上铺着五彩的琉璃瓦,阳光隔着琉璃瓦洒下来,变成五颜六色,洒在铺着厚实的羊绒地毯的地面上。
大厅的一侧是一座白玉雕成的座榻,座榻上堆满各色的真丝靠枕,靠枕间躺着一位肤白胜雪的美人,头顶上梳着数十只小辫,用各色宝石缀在其中,衬着美人一双碧色的双眸,眼光流转间,说不出的绮丽动人。
座榻的后面站着个和她装束差不多的侍女,脸上带着微笑,端着一个托盘,看起来好象要给主人送上鲜果一般,只是那僵硬的姿势却出卖了她,曹嫣昔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盏做功精良的俑灯。
那俑灯相较于廊柱旁的那些做功更好,服饰华贵,一眼望上去竟然象真人一般,好象马上就要活动起来一般。
陈实走上前去,跪倒在地,向着座上的美人行了个礼:“夫人好!”他微微向左转了十五度躬身说:“少城主好!”
曹嫣昔这才发现在一旁的阴影中还坐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脸庞掩藏在阴影之中,浑身气质冷凝肃杀,被美人的五彩斑斓掩于无形之中。
曹嫣昔跪倒在陈实身后,照着他的样子向座上人行了个礼。
“咦!这就是那位给我送上雪狼皮的小姑娘吗?”座上的美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指着曹嫣昔对坐一旁的黑衣人说:“古庆儿,你看这小姑娘可美貌?”
她说的是大齐话,有些异域口音,翘舌的音发得特别重,听起来反而有种别样的娇媚。
黑衣人重重地哼一声,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小姑娘,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座上的美人令曹嫣昔抬起头来:“啧啧!真是个美貌的小姑娘呢!真让人喜欢!”
曹嫣昔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座上的美人:“毛曹不美,大姐姐才美呢!你长得这么美?是雪山上的仙女么?”
“呵呵!”美人笑得花枝乱颤:“小姑娘真好玩,你见过雪山上的仙女?”
曹嫣昔摇摇头:“毛曹没见过,只是同哥哥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听哥哥说过,雪山上的仙女可美了!今天见了姐姐,便觉得那雪山上的仙女只怕就是姐姐!即使不是姐姐,那也美不过姐姐去!”
“哈!古庆儿,你听见了,她叫我姐姐!哈哈!娘真的有这么年轻么?”
呼延古庆皱着眉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曹嫣昔,心想:“这个小丫头倒是个聪明的,知道用些好话来讨母亲的欢喜!只可惜,母亲大人看中了的人,光说好话可没用!”
此刻听见夫人问他话,呼延古庆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那是自然,母亲大人容颜长驻,青春不老,说是这小姑娘的姐姐,那是把母亲说老了,其实应该说是她的妹妹才对。”
这句奉承话说得高明,曹嫣昔心里不由得叫了句好,她看着那夫人,心里想:老妖婆,儿子都这么大了,脸上的褶子虽然扑了粉,但是也可以看出些纹路来,居然想做我的妹妹!想得美!她又转过头去看着呼延古庆,只见他高鼻深目,眼珠碧蓝,额上捆着一条蓝黑色的抹额,当中一块鸡蛋般大小的青玉,衬得眼如寒星,熠熠生辉。
呼延古庆苦着脸,摇摇头,也用哈兹话回答了些什么。
夫人又提高嗓门说了些什么,呼延古庆更加大声地吼了回去,他似是气极,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夫人也站起身来,指着呼延古庆怒骂着,突然她捂着胸口,两眼一翻倒回了榻上。
四周的婢女们惊呼起来,奔上前去,七手八脚地想要唤醒夫人,呼延古庆已经走到了门边,他回首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老娘,又退了回来。
四下里乱做一团,再没人注意跪在下首的曹嫣昔,陈实轻轻拖了拖曹嫣昔的裙角,示意她跟自己退下。
曹嫣昔没有动,她看着婢女们手忙脚乱地想要弄醒夫人,有的用湿的毛巾擦拭夫人的脸庞,有的拿出嗅盐来给夫人闻上,还有人大声地叫喊着让请医生来。
呼延古庆脸色铁青,他直直的跪倒夫人的身体旁,整个人象一尊沉默的雕像。
曹嫣昔突然站了起来,她朝着昏倒在地的夫人走去。
曹嫣昔在呼延古庆身边蹲下来,她伸出三指,轻轻地在夫人的手腕上按按,转头对呼延古庆说:“夫人这是怒气攻心之症!”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金针,选了几个穴位,轻轻按了几下,便将金针刺了进去。
呼延古庆呆呆地望着她的举动,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
几下提插捻转后,夫人睁开了眼睛,曹嫣昔退出针,冲着呼延古庆行了个礼,跟在陈实身后离开闹哄哄的圆顶屋子。
回去的路上,陈实走得极快,待到可以看到曹嫣昔的客房的时候,他才回过头来,带着些埋怨的口气:“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傻?你会医术是吧?你露了这一手,救了夫人,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和你的兄弟?或者是帮助你找到你的兄弟?”
“不错!毛曹正有这个意思!”曹嫣昔脸上一派天真:“毛曹的兄长和幼弟都在城主府里不见了踪影,毛曹救了夫人,夫人定会想办法帮毛曹找我的兄长和幼弟吧!”
“哎!你这个丫头,真是心善又天真!”陈实摇摇头,叹口气,心道:那个老妖婆的行事,岂能以常理来断,你以为你救了她,她便会报恩么?农夫和蛇的故事你可知道?曹嫣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强烈出现,她假装没事,只是坐在窗前逗弄窗前的小鸟玩,如此混过一日。
夜晚来临,曹嫣昔早早地便梳洗了上床,却睁着眼没有睡着,等到周围的人声都安静下来,曹嫣昔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推门出去。
她迈过小桥来到上官云轩和顺庆住过的房屋前向里面张望。
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曹嫣昔在门前一直等到半夜,才失望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大早,曹嫣昔还没有起身,桃花喜气洋洋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姑娘,姑娘,您的好事来了!”
“什么好事啊?”曹嫣昔坐起身来。
“夫人给你送了好多赏赐来!你还不起身看看?”听桃花的口气,好象夫人的赏赐是赏给她的一样。
曹嫣昔打开屋门,只见屋外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托着一个红漆托盘。
一个年约三十许岁的妇人,站在桃花对面,正满脸不耐烦。
屋门一打开,桃花转过头来,对妇人说:“梦雪姑姑,毛姑娘起身了!”
那个叫梦雪的女人翻了个白眼,低声说:“一点规距都不懂的乡下丫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她这话的声音可不小,曹嫣昔脸上一红,微微向梦雪弯了弯腰:“梦雪姑姑,毛曹不知姑姑来此,没有能起身迎接,请姑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