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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天下英雄的心,展悠然自愿入囚盟主府的暗牢。既然这是展悠然自己的意思,且此事实在重大,谁也不想期间出上一丝半点的片漏,故而最终由翁老前辈与几位武林前辈合计定意,应了展悠然的话,请了展盟主进暗牢暂先委屈几日。
展悠然自愿进入盟主府下的暗牢,此举惊了天下英雄的心,也是他这清者自清的魄性,让原本差不多肯定他乃杀人恶徒的英雄皆因此举心中度思。
展悠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洪生与孔山的死到底是不是他所为?如若不是他干的,那当年曾在盟主府当过差后来又急急离开此地的家护为何咬定当初是他亲眼看到展悠然下毒毒害洪生。有人亲眼所见,当是证据确凿才是,可若真是证据确凿,展悠然又为何主动入囚暗牢。
盟主府的暗牢,这些年不知关了多少至邪恶贼,谁也无法从里头逃出,纵是插上翅膀也是无法。一旦入了暗牢,展悠然就彻底没有逃走的机会。
就如同那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杀。
他的无所惧畏,让人不免思猜他的用意,也忍不住开始质猜所为的真相以及证据。
真相的质疑,必得得出确切的证据,才能推翻公子爷所说的五年前的真凶。而为了证明展悠然并非杀人之人,洪生和孔山之死非他所行,在他主动入囚暗牢的这段时日,白泽远也开始着手调查案件真相。
着手的调查,很快的白泽远从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有趣的东西,使得展悠然杀人之事更现怪趣。
为了盟主之位,展悠然行凶杀了洪生以及孔山,于这一件事,从一开始白泽远就持怀疑态度。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只是出于本能对这一件事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如今在这些有趣的线索一点一点被他挖出后,对于展悠然行凶杀人一事的真相。
白泽远更加动意了。
线索,这几日的确查不出不少有用的线索,只不过他所得到的只是一些线索,并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线索,某种意义上只能证实一切事,却无法说明整件事,故而白泽远虽得到些有趣的线索,却也没急着将这些线索昭告天下英雄,而是先将这些线索敛收于心,随后寻机找人一问究竟。
事若行,谁也无法做到抹除一切,只要有心,线索自然能得到。事上的线索,在白泽远几日的明察暗寻之下,的确找到几处可用的有趣,不过这些可用可疑的线索,在确定它们能用之前白泽远还得寻个机会找人好好验验。
这些线索,直接关乎之人乃是展悠然,所以白泽远在得了这些线索后,最先要做的就是找个机会同展悠然好好探探。
心中忖了意思,自要亲上暗牢与人聊聊,故而在离了所居院屋后,白泽远径直朝着盟主府最阴暗的方向走去。
盟主府,虽是武林至尊的居所,天下最是阳正之所,可不管如何侠正所聚,总有暗阴之处。就像阳光暴晒之地,也难免有那一二处阴暗般,而盟主府最阴暗的地方正是便是暗牢所在的地方。
径直去了暗牢所在之地,人还未至,远远就瞧见几名武林人士守在暗牢外头。盟主府的暗牢,号有天下最难劫的暗牢之称,但凡入囚暗牢的,不管是谁,绝无从里面逃出的可能。不管是从里面拼逃离开,还是有人从外头入内劫救,只要进了这盟主暗牢的,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谁也无法离开此地。
盟主府的暗牢,是一处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的地方,而展悠然在自愿入囚暗牢时便已将暗牢唯一的一把钥匙交予翁老前辈保管。
没了暗牢的钥匙,凭他本事再高,也无自行离开的可能。
一处铁锁牢,困得英雄千千万,展悠然被囚其中,按理只要暗牢的钥匙在翁老前辈手中一日,他便是再有过人的本事,也绝对无法从暗牢逃出。想要离开盟主府的暗牢,只有得到钥匙开启牢门这一条路,所以这处暗牢,就算外头无人把守,也是不打紧的。
玄铁特制的牢门,绝非人力所能强开,所以这玄制铁门的暗牢,何须还要人费心费力看着守着。盟主府的暗牢,若是关着旁人,倒真没必要特地费心派人日夜坚守,怎奈如今这里头关的可不是一般意义下的邪门歪道,而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已在盟主府中住了五年的展悠然。
展悠然。
身居盟主尊位五年,在盟主府内也居了五年,虽说在他任尊这五年当中还未有谁叫人囚入暗牢里,这暗牢的钥匙也一直放于箱中不曾取出过。不过这钥匙五年来一直收在展悠然手中,就算谁都料不到此次英雄大会上会突然闹出这样一桩事,也难保展悠然不曾拓备了一把暗牢的钥匙。
既然暗牢的钥匙曾在展悠然手中收了五年,就算他现在自愿进入暗牢,且暗牢的钥匙也交到翁老前辈手中,为保万事无忧,翁老前辈最终还是选择委屈展悠然。不但请他在暗牢中先行委屈几日,甚至还委派江湖上几名本事高超的武林之事监在外头,谨防他趁众人查寻之际趁乱逃走。
将人请入暗牢中,收走唯一一把钥匙的同时还让不少高手守在外头,翁老前辈此行分明就是信不过展悠然。
这样的不信任,倒叫白泽远忍不住冷了几分讽笑。
讽讽的笑,冷嘲之意极甚,不过这冷嘲笑讽的瞧不过白泽远也只会暗下进行,在近了暗牢离那些武林高手还距一段距离时,白泽远便收了面上讽出的冷。也是他面上冷讽嘲意收后,那些谨在外头的武林侠士也发现了白泽远。
瞧见白泽远至了此处,几人眸色当即互了异换,彼此交换了眼神后,其中为首一人上前抱拳说道:“原来是白大人,不知白大人此刻来此,有何要事?”
这个地方平素可没人乐意过来,尤其现如今里头还囚了一个展悠然,就更是人人遥避的地方。展悠然与白泽远的关系,凌磨两可不好说,在天下英雄都坚信展悠然杀人之时就只有他一人同赛华扁一道对此事揣了疑质。同常人持有不一样观点的人,一贯容易遭来旁人的质疑,如今见他竟出现在此处。
对于白泽远的出现,这几位英雄如何能不度疑。
下意识的怀疑,对于白泽远的出现自得问个明白,反观面对着这些人的质疑以及警起的惕觉,白泽远明知却佯装不知,未对这些人的敌意做出明显反应,而是抱了拳回了一礼,白泽远回道:“几位前辈,白某来此是有事要问展盟主。”
他们疑他此次来此事关展悠然,既然这些人猜疑他的动心,那么他就直接表明来意,也免得彼此动疑动思。
直截了当说明来意,且这明说的来意还是他们心里头所担心的来意,听得白泽远开口明说他这回来为的是暗牢里的展悠然,这几名高手反倒不知如何应了。心中的疑忖突然得了验证,一瞬间反倒不知如何开口的几位侠者在凝寻了片许后,那为首之人方才继续说道。
展悠然的身份,何止尴尬,这当口不管是谁来见他,总免不得惹了一身怀疑。这几位英雄的疑询,合情合理,也是这合情合理下,白泽远淡笑说道。
“展盟主所涉之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马虎断行,且这一件事明里暗里仍有几处怪的,因此事尚有怪处,故而翁老前辈只能先行委屈展盟主在这暗牢内先委屈上几日,且请天下诸位英雄就此事细行调查。白某虽是不才,不过翁老前辈既是瞧得起白某,此事白某自是力竭。展盟主在暗牢的这段时日,白某也查访诸多,功夫不负有心人,到真从里头查到一些可疑的怪处。如今尚有几处思疑的,所以来此是想问询展盟主,解了心头的这一份疑。”
所涉案子尚有怪处,为了弄清这些怪处究竟内隐怎样的秘密,白泽远当然得来寻当事人一问究竟。
他的这一番话,明显就在暗示这一件事可能当有冤情,当即这群人中一嘴上较急的人直接开口问道:“来找里头那姓展的,这一件事该不会真有什么隐情吧?”
急急开口的问,可不适合这当口现于此处,因此人急出的问,那为首之人直接扫横一眼。
一眼下的横扫,叫那问询之人立明自己说了不当说的事,嘴上急忙收了抿,那人不敢再多开口。横过扫后,止了那多嘴之人多出的话,这为首的侠者这才看向白泽远说道:“所以白大人此行来此,是来探访展盟主了。”
一句探访,意有双意,当下白泽远面上的笑更是深了几分。虽是深了的笑,不过相较于旁人来说还是淡寡的,便是这深了几分的笑,白泽远说道:“若说探访,可这么说,也不可这么说。对了,几位前辈,请问白某可否入内?还是说白某得先去询问翁老前辈,再行来此?”
不让道,反倒询左右而问其他,这几人明显担心自己此行别有他意。既然他们心里头明显不太信得过自己,那么白泽远只能将翁老前辈请出来。
武林至尊,涉及杀人之事,如今江湖上说话最具分量的就属翁老前辈。
无他了。
对于前辈的敬重,那是江湖上谁也不能略的规矩,而他侦察此案又是翁老前辈当了天下人定的意思。他如今想进暗牢询问展悠然一些想知的事,若是他们几位不肯行这个方便,使得这件事传到翁老前辈耳中。
此事岂不是明摆着他们几位信不过翁老前辈。
江湖上,翁老前辈一道豪侠,谁人不敬?官场上,白泽远神捕之名,谁人不知。此次若是他们几位不借了道,且不说翁老前辈那处开了罪,便是白泽远这儿,也是连带着官处也一并得了罪。
一桩事,连带着开罪了两处,这样的开罪想来也无人乐意去行。故而白泽远这轻笑的询落了话,那为首之人浅思片瞬后直接笑道:“白大人这话说笑了,白大人破案此事,那是翁老前辈当了天下英雄的面开的口。既是翁老前辈开的口,我等何有不信之意。白大人若是有事要问展盟主,便请吧。”
这话笑落,人也让开了道,见着这几位英雄识趣让开道后,白泽远笑着回道:“如此,白某在此先行谢过了。对了,赛兄也有一道进去看看展盟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