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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势掰回话题，“继续说，这个女人是谁？”
“不能告诉你，等你自己发现吧。”高抚琴偏了一下头，样子有些可爱，她应该也没几岁吧，刚刚被打得太残忍，现在血迹擦干了，显出了几分漂亮，只是，光彩还没恢复，脸色还是苍白的，说话还带喘。
林势又回想了一下，在一路去格桑河的路上，是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林势天生的预警机制还是比较灵敏的，只是，每次他都找不到什么证据，最后不得不以为自己神经衰弱。
之后在格桑河定居下来，偶尔还是有这种感觉，甚至，在北墓里面，依然有这个感觉。
他甚至觉得，他见过那个女人吗，只是不知道是甲乙丙丁里的谁。
可是，高抚琴明明说她跟丢了，那怎么会在北墓出现，难道在北墓时，那女人又跟踪上了？
“这个问题你就不要想了，我现在不能说出她是谁，否则的话，我肯定会没命的。”
“好，也不难为你。可是，你还没说，飞天集团的高层，为什么要那么重视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不在三年前动手，却在这个时候才动手？”
“因为三年前，他们觉得M-7K还是可以控制的，现在他们觉得，你已经是不可控制了。数据分析组发现，你的潜能无穷大，你将会成为集团策略的唯一障碍人。”
林势敲敲桌子，半个人靠在椅背上，思考着什么，“催化剂呢？”
“催化剂就会引爆了。”
“我体内并没有催化剂。”
“对，从化学角度上来讲，是没有，但是……”高抚琴咳咳了一声，犹豫着该不该说，又喝了口水，“从修炼角度来讲，是有的，这是集团前段时间才发现的。”
“前段时间？”林势放空了一下思绪，希望凭着直觉找到答案。
林势端起茶水杯，啜了一口，没喝出味道，当他喝第三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你是说——杀戮境？！”
高抚琴没想到林势会说出这三个字，“你也知道杀戮境？”
“这么说，猜对了。”
高抚琴呼出一口气：“没错，是杀戮境，其实我很不想杀你，我只是想跟他们来看看，传说中的M-7K试剂的实验者是长什么样的，还想知道，这个人能够强大到什么地步。”
“修炼一旦达到筑基九段，就会进入杀戮境，此刻潜力爆发，空前迅猛，如能利用好这个阶段加紧修炼，控制潜能，则留下的潜力就越多，反之，潜能就会消失，不再出现。这个时候，是潜能爆发的时候，也是修炼者必须垮过的门槛。”
“不错，正是这样。简而言之，就是丹田会自主发现潜能，一旦你修炼到杀戮境，丹田里的灵力就会引爆你的潜能，不需要催化剂。”
林势震惊不已，这么说来，自己是最容易成魔的那个人。
高抚琴继续解释道：“很少人能够控制住潜能，潜能一旦引爆，就会点燃所有欲望，欲望一旦得不到控制，就会入魔，这个解释很科学。魄族人早已研究出控制潜能的方法，所以他们修炼到杀戮境的时候，都会有一套方法应付，而我们人类……呵呵……一盘散沙……”高抚琴冷笑了一声：“绝对会沦为欲望的奴隶。”
到这个时候，林势才彻底明白飞天集团的人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追杀自己了。
“你对我们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的大炸弹，你的潜能一旦开发，飞天集团的人完全控制不住……”说到这里，高抚琴偏过头去，意犹未尽地说：“除非主神介入。”
可以预想，林势活下去的结果就是主神介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坏了局吧。林势暗暗说道，这么说来，更应该活下去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告诉你，你一旦入魔，现在的这些意志会全部消失，入魔，大的方面来讲，其实就是超级大丧尸。只是，看上去跟常人无异。”
“那么，在我进入杀戮境之时，就没有人能够看住我吗？”
“没有，飞天集团里，已经有人进入杀戮境了，高层实施了一系列实验，大部分都可以控制，但他们的潜能只有你的百分之一，可能还达不到。”
“他们怎么控制的？”
“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关禁闭。”
林势叹了口气，抬起目光，忽然看到一边的师南南，她坐在夕照里，日光透过窗花洒在她身上，安静而美好，婉约得仿佛这个世界从未改变过。
看着他，林势脑海里不断闪出“入魔”两个字。自己要是入魔了，她可怎么办？如果一定要给世界带来灾难，他真希望不是自己，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实施自己的“小龙虾大帝国”计划，现在，就要面临自己摧毁的结果。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高抚琴坚持不在师南南面前跟他说这些了。
“谢谢你。”林势叹气说道。
“飞天集团出灵丹宝物悬赏杀你，其实，你远不止这个价。只不过，这个价已经可以雇到大批杀你的人了。据我所知，你才筑基一段吧。”
林势没有回答，这个不重要，想了一想，忽然问：“全叔是谁？”
“不能说，说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再说，我已经被解雇了。”
“哦？”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所以就被解雇了，我只是全叔最低级的雇员，否则也不会沦落到要跟他们打怪升级。”
“哦，看来，这全叔是最接近主神的人了。”
高抚琴喝花茶，不语，目光下垂，但答案已经写在了脸上。
“不要再试探了，你今天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我支付今天的命了。”
林势点点头，“加入我们吗？”
“考虑考虑。”
正说着，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啊！——放开我，带我回实验室！带我回实验室！怎么还是你们……”
彭江虚汗淋漓，看上去比差不多要死的人还要虚弱，这书生真是不堪一击啊，晕这么一会，就跟没血人似的，白得跟纸片一样。
彭江看到高抚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挪到高抚琴身边慌张地说：“你是集团的人，带我回去吧，你说过只要我告诉你他们在哪，你就带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