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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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嗷呜——”见着自己心爱的玉佩瞬间便被抢走,还没了踪影,白将军憋吼了几声,便是瘫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了。

    安慰了好一会,甚至想要强行将它抱起,都是不见效,绿篱只得又说道:“白将军,你就起来吧,那玉佩是公主抓阄时所取,你是玩不得的。你要是喜欢玉佩,公主仓库中尽是,绿篱等会便是给你拿来几枚,让你玩个够,怎么样?”

    闻言,白将军动了动耳朵,似是动心,却又有点不甘心地仍旧趴在地上。绿篱见状,看似有戏,便忙伸手要将它抱起。此刻,果是很轻易完成。

    却说付葭月刚出门行上几步,便是被付柯暖捏的声音给唤住:“皇姐,你这是去哪?”

    “没事,今日的习练你与老太监说一声我身体欠恙,来不了了!”付葭月瞥了他一眼,也不多加理会,边小跑着边出声同他说道。

    “诶,皇姐!”

    佛堂同常宁宫着实是太远了,付葭月用着轻功半个时辰都是未到,当下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便只得换做大步走着。

    正好在路途中遇见了正坐着轿撵的韩贵妃,却是拉开轿帘的韩贵妃先行见到了她,忙唤住:“诶,葭月,你怎么会在这?”

    闻言,付葭月停下脚步,见是韩贵妃,只得施了一礼道:“见过韩贵妃。葭月如今却是有急事,便先行告退了,日后定然向韩贵妃请罪。”

    一语毕,便是愈加加快了脚步朝前边走着。

    这条路,正是同往佛堂的必经之路,却是离后宫还有些距离,韩贵妃摇了摇头笑道:“这傻孩子,莫不是从佛堂一直徒步走来的吧?怎生地也不坐轿撵?”

    当下朝一旁服侍的宫女吩咐道:“给公主送去一匹马。”

    “喏!”

    且说付葭月又行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只听得身后传来踏踏马蹄声,随即便听到一太监的高呼尖声:“公主请留步。”

    微蹙着眉头转过,已是见到来人下马:“公主,这是韩贵妃命奴才给公主送来的马匹。”

    付葭月眼眸微动,随即也并不多话,便是翻身上马:“替我谢过韩贵妃了。”

    一挥鞭,已然踏尘而去。

    一时间,宫道上的宫女太监们见到疾驰而来的她,皆是自觉地退避于一旁,心中疑惑间,待得她走后,也是私语起来。

    有了马匹,果是极度地缩减了时间。

    很快,付葭月便是来到了常宁宫的大门。

    并不理会殿中众宫女疑惑的询问声,吩咐了句她们不许到后院来后,便径直朝那海棠树所在处疾跑而去。

    跑至后院,却并未见到预料中的人,付葭月心中愈加地慌乱,只听心中隐隐响起“他不能有事”的虚弱声音。

    “公主?”付葭月试探着问道,却是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五个字此刻就犹如梦魇般一直在她心中回荡着,像似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般,显得那般地不真实。

    心中酸楚愈加浓烈,竟是不自觉地浸湿了眼眸,声音也是带了些哽咽:“乔羽书,乔羽书,你出来,出来,你在哪?快出来……”

    海棠树依旧,却如何也寻不见他的身影。

    佩在人在,佩亡人亡。

    这是乔羽书当初对她的承诺。

    “葭月,你却当真是骗我!”虚弱而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付葭月猛得转头,看见完好地站于自己面前的乔羽书,一时间竟控制不住咄咄涌出的眼泪,一把抱住他,只低声喃喃道:“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乔羽书闷哼一声,嘴角于此刻却是渗出了一抹鲜血,鲜红欲滴地在此刻便犹如奈何桥旁的彼岸花,摇曳却诡谲。

    “乔羽书?”闻声,付葭月忙抬头查探原委。

    却只见乔羽书的胸前此刻已是浸满了鲜血,就像是当年她脑中的那一幕般,可怕地令人窒息。

    乔羽书嘴角一勾,便如往常般朝付葭月邪魅一笑,只是这邪魅中去带着无尽的苍白。

    然则,不过一瞬,便是犹如不受力般朝地上跌去,泣不成声间付葭月忙扶住了他,却因着受不了这大力道,而同他一起朝地上跌去。

    砰的一声闷响,付葭月被乔羽书压着而脊背朝土地之上狠狠一撞,发出类似于骨节交错的声响,付葭月疼得直咧牙。

    却是不待自己缓过劲来,便是迫不及待地朝乔羽书道:“乔羽书,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了?”

    乔羽书仍旧笑着,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兀自说着:“葭月,你是记得我的是不是?你还是爱着我的是不是?”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付葭月气恼中带着无限地担忧,眼泪扑簌直下,声音也是因此拔高了几分。

    “葭月?”

    乔羽书伸出双手想要将她的泪给抹去,却是随即便被她给握住。

    “快去寻太医!”

    高声地叫了几声,却是忘记了众奴仆皆是被她潜退,哪还能听得见她的吩咐?

    当下见得无人来,眼泪落得竟是愈加凶了。

    “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就去找太医!”抹了把泪,付葭月便是要起身。

    “别走,回答我的问题!”

    手腕被握住,力道却是出奇地大,竟是一时无法抽离。

    付葭月擤了擤鼻子,停住了哭泣,对上了他的眼眸,“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既是将玉佩奉还了……”

    急切地打断她的话:“不是,葭月,你根本没将我忘掉不是?”

    急切中带着丝丝地恳切。

    “不,只不过这玉佩对我极是重要,丢了许久,如今找着了,却是连忙赶来看看当初究竟是落在何处了。”

    “你胡说,刚刚你明明是在担心我,现在怎么……”

    “若是我刚刚的举动引起你的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只不过,自我失忆那日起,便是不再记得前尘往事了。就算我之前同你有什么纠葛,也请你如归还这玉佩般一同忘却。”

    “你明明是在乎我的,怎么会不记得呢?”

    “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去找太医!”

    付葭月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的,可他的手却依旧牢牢地握在她的手腕之上。

    她试图挣开:“你喝醉了,放开我!”

    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是还喝酒,当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