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小蛟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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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沐尘眼睛转了转,嘟着个嘴,“就是都不喜欢。”

    “不喜欢总得有个原因是不是啊,哪有平白无故就不喜欢的道理。”九九本也不想为难一个孩子,可这以后事关他的政途,总得心里有个底才好。

    见九九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小沐尘才扁个嘴,稚气得道,“因为姑姑喜欢四皇叔,六皇叔又喜欢姑姑,所以沐尘才不喜欢他们了.”到底还是个孩子,再早熟也难脱幼稚的想法。

    九九可没敢想那么多,惊讶说道,“这跟他们喜不喜欢我,我喜不喜欢他们有什么关系。”

    标志性得一梗脖子,一副小男人得口吻,“当然有关系,因为姑姑是沐尘一个人的,我不要有人抢走姑姑。”

    “傻孩子。”九九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刮着他的小鼻子,“哼,等你长大娶了媳妇了,就该只要媳妇,不要姑姑了。”

    小沐尘忽然瞪圆了一双眼睛,“沐尘才不要娶什么媳妇。”

    “哪能不娶媳妇……”九九又改捏他的小脸,“你这是想当和尚啊。”

    小沐尘一张精致的小脸整个被九九捏得奇形怪状,任她摆弄一番,终于是不愿意得把九九的手挡了下来,埋怨道:“姑姑,不要闹沐尘了。”又一扁嘴,“反正沐尘就是不娶媳妇。”

    九九鼓捣小沐尘显然是有些上瘾了,不让捏脸就揪耳朵,“就闹你,就闹你这个小和尚。”

    小沐尘气急,“沐尘才不是小和尚。”急得眉梢那一粒朱砂痣都跟着变得通红。

    “不是小和尚说不娶媳妇。”揪完耳朵改挠痒痒,“说,长大了还要不要娶媳妇。”

    小沐尘被挠得在床上直打滚,一边躲着九九的手,嘴里边咯咯得笑着,“娶,娶,姑姑别挠,沐尘娶媳妇。”

    九九这才满意的放开手,打趣道:“等你长大了,姑姑定给你找个才貌双绝得绝代佳人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要娶媳妇,我就要娶姑姑。”小沐尘忽然大声一喊,黑漆漆的眼睛看了一眼九九,转而就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这孩子啊……”九九只当他是开玩笑并没有当真,跟着打趣道:“等你长大了姑姑都成老太婆了,吼吼,到时候你不嫌弃姑姑给你带小世子就成了。”这也算是个愿望吧,要是真得能把这孩子养大,自己还能活着,到时候给他带带孩子,顺便经营经营自己的饭馆什么的,那九九就真的别无他求了。

    怎料小沐尘却忽然抬起头,一脸正色,点漆一样得黑眸大胆得盯着九九看,“沐尘不是跟姑姑开玩笑,姑姑才比沐尘大*岁而已,待沐尘长大,姑姑也正值青春年华,怎么就成了老太婆。”

    “啊……”九九又是哭笑不得,伸手揉着他的小脑袋瓜,“说什么呢,姑姑是姑姑,沐尘不得无礼。”

    小沐尘依旧一脸认真,根本不为所动,“姑姑又不是亲姑姑,我姓李,你姓上官,四皇叔六皇叔可以,沐尘也一样可以……”

    见他得表情过分认真,“沐尘。”九九不由大吼一声,打断了小沐尘将继续的胡言乱语,“我现在是大昭公主,是你皇奶奶得义女,论资排辈,我依旧是你姑姑。”

    九九本也是当做玩笑,可沐尘不是一般的孩子,便有所顾忌不敢轻视。虽然是童言无忌,可还是趁早断了他这小心思才好。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跟一个八岁的小孩……这……

    “姑姑只是在意身份么?”小沐尘不为所动,“待沐尘长大,便撤了姑姑这公主得身份,你只就是上官家的上官九九。”

    “姑姑累了,你也回去睡吧。”九九不想再跟这小孩在这个问题上闹下去,毕竟是个孩子,睡一宿觉便忘记了,“明早起还得学诗呢。”

    沐尘却不动,伸出白藕一样得细胳膊拽住九九得衣角,“姑姑,沐尘未开玩笑,待沐尘长大,是定要娶姑姑当妻子的,所以姑姑不许嫁给四皇叔,也不许嫁给六皇叔,更不许嫁给其他人。”

    “你……”九九也不忍心再吼他,把小沐尘整个得抱在怀里,“待你长大,有好多大家闺秀排着队等着你呢,姑姑就只是姑姑,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懂的。”

    见九九口气松软,沐尘也不再坚硬,窝在九九得怀里,嘟囔着,“都说了,沐尘不是小孩子了,沐尘什么都懂,既然沐尘这么说姑姑不高兴,那沐尘以后就不说了。”

    九九满意一笑,孩子就是孩子,“嗯……乖回去睡觉吧。”

    却怎料沐尘又蹦出来一句 ,“等沐尘再长大一点再说,到时候姑姑就能相信了。”

    “……”

    半响,小沐尘又开口道:“其实沐尘不喜欢六皇叔还有四皇叔还有别的原因的。”

    这话让九九有了兴趣,也不再催他回去,“说来听听。”

    “沐尘总觉得,四皇叔和六皇叔变了,六皇叔眼中有了城府,而四皇叔眼中有了狡诈,我怕他们会伤到姑姑,所以才不想让姑姑跟他们走得过分近。”

    这话哪像是从一个八岁孩子口中所出,九九不免有些心疼,孩子被逼着长大少了童真,就意味着失去了最快乐得时光,“姑姑知道了,回去睡吧。”

    小沐尘依依不舍得出了门,被百灵领回去自己的寝殿。九九这才踏实得瘫在床上,刚才小沐尘得童言,让她想到了自己当初最后一次见长大后的李沐尘,那日他好似也曾说过,要她等着他,等他来娶他。

    一个原本就不存在的人,难道才是自己的良人?他曾经说过,她的故事中没有他,而他的故事中却有她。那么,在他的故事中,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九九有片刻的失神,才自嘲得笑了,自己是在想什么呢。

    都说了要嫁李弘,哪还有机会另嫁他人。不是九九在大晟时间太长,受封建社会影响太深,而是她本身也接受了不了这巨大的年龄差,先别说现在比小沐尘大九岁,要按照她莫九九生活过的年头加在一起,九九自觉得伸出一只手,她都算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有多大了。

    再说,一想到自己未来的老公现在是个鼻涕虫,九九两眼顿时一黑。

    “算了,算了。”九九晃晃脑袋,自己怎么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眼前自己最大的难关还没想出办法解决呢。

    一想到那难题,九九便夜不能寐,仔细把今日与李弘得对话回忆了一下,前面都是两人感情的是是非非,没什么好琢磨的。

    关键在于李弘既然提前知道了扬州那边的动向,为何要瞒着女帝,可却偏偏提前告诉了自己,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让她自己想……

    九九望着花了重金打造的琉璃天花板,揉着发痛的脑袋,她是真不愿意想,动脑子这事儿其实比干体力活累多了。可如今这身在宫中,处处都需要使唤脑子,一个没想到就见阎王,该想的还是得想。真是怨念啊……

    或许,她可以在李弘得话中找到答案和解决的方法。

    第一,李弘为什么不告诉女帝。仔细分析李弘和女帝的关系,就知道他们是互惠互利,又互相堤防得相处方式,他们之间没有直系得母子关系,只是在用一个“利"字来维持表面的和谐,实际则是面和心不合。

    女帝如今已经登上大典,那么她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维持住自己的地位和握紧手中的权势,不能给李家重新夺权的机会。

    而李弘呢,别人也许还不知,但九九心里清楚,他是想当皇帝。而如果他想要成为皇帝,那么首要条件就是大昭政权不稳定。

    这么想来,九九就忽然开窍了,从这方面想,扬州叛乱实则是最好的撼动大昭政局得事件,也是激发那些反对女人当政势力得导火索。他隐瞒就是要女帝被杀个措手不及,如果扬州叛乱被压制住,那么李弘毫无损失,但如果扬州叛乱得逞,那么李弘完全可以站出来,已讨伐叛军为由杀进长安,到时候女帝是死是活,谁能掌权就不一定了。

    九九之所以这么想,是她相信李弘绝对有这个实力,而众多皇子之中也只有他存有这个实力。

    那紧跟着第二个问题就来了,既然李弘已经打算好,为什么会提前告诉自己?就不怕自己进宫先告知女帝,让她事先做好准备,让他得打算胎死腹中。

    九九不禁自问,既然自己前世早知道扬州会发动一场叛乱,而日子就在眼前,为何自己早没想过去告知女帝?

    李弘这么放心的告诉自己,是不是也算计道,这事儿,她必不会对女帝开口。还是盼着自己去找女帝说明?

    但九九已知,自己不会。是的,她不会,先不说女帝相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就算相信,扬州叛乱策划已久这么隐蔽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拥有白雀楼在全国各地都有眼线的李弘都不知道的事情,就她上官九九身在长安却知扬州事?这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女帝眼前,让女帝不得不怀疑她。怀疑她暗中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如今有多大的能力,会不会给她造成危险。到时候再被瞎扣一个与叛党同谋的帽子,那她就真没处喊冤去了。

    那第三个问题就是李弘告诉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其实想明白了前两个,那这个目的就不难想象了。如果九九她傻不拉几得得到了消息就去对女帝说,那就着了李弘的道,搞不好女帝就会因此随便找个借口撤了她公主头衔,那么李弘就有机会救她,让自己又欠他一次人情不说,也顺便得了机会娶她为妻。如果九九未说出去,那事情的计划就照旧,李弘也没什么损失。

    再者李弘已明确的告诉九九上官家会成为女帝派遣镇压扬州叛乱的人选,就说明这事他会劝进,女帝派上官家完全是听他得谏言。他提前告诉自己又是为什么呢?

    让自己通知上官家提前做好准备?李弘没有这么好心。

    那是让自己想办法劝说女帝换人?九九摇摇头 ,如果自己与李弘一同站在一起,女帝定是听李弘的不会听她的。

    那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九九正向思维琢磨半天都想不出,那就把自己当做未曾重生过的逆向思维又琢磨了半天,才得到了一个比较像是答案的答案——那就是李弘在诱骗自己。

    诱骗她突然得知扬州叛乱,又提前得知女帝会派上官家镇压,那如果自己未重生过,不知道李弘险恶,不知道历史走向,那么自己一定会屁颠屁颠得跑到女帝那里,先把得知扬州叛乱的事说出去,再劝女帝另择它选。就算自己聪明了一下下未找女帝,只是在朝堂上或者私下跟女帝力争不让上官家去,那么女帝也会以为这是她再推卸责任,上官家胆小怕事,上官铭有负第一大将军的威名。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懂,会以为李弘告诉她这些,好像是在帮助她,让她早作准备,早作打算。但此时什么都懂得九九看透了,李弘实则就是给她挖了坑,看她跳不跳。

    李弘最后一句算是说了心里话,他就是来给她送难题来了。

    九九懊恼得挠挠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人世间最悲催得事莫过如此,就是你不管有没有猪或神一样的队友,你都是干不过那个上帝一样的对手。

    因为上帝早就安排好了你的路,你怎么走,对他都毫无损失,但是你要是走错了,那对不起,上帝就会毫不犹豫得把你带走。

    不过九九现在倒是已经明确了一件事,就是除非现在上官家的人全死绝了,否则这扬州叛乱,必定是要上官家的人来解决 。

    凭李弘那比人多开两窍的脑袋,他一定是算计好了结局,已上官家的爱国情操,必定会想尽办法倾尽所能得去打仗。打赢了上官家吃力不讨好,损兵折将,打输了,他李弘就会趁机收拾烂摊子,正式进入夺嫡争位的前线。

    而选择上官家去打,不是因为李弘要报仇,而是只有上官家最没胜算打赢。长途跋涉顾忌两边 ,兵员分半。而其他军阀就没这些顾忌,全力以赴打些民间散寇,会输才真是希望渺茫。

    既然扣子已经被自己解开得差不多了,九九摇头叹气 ,李弘还真是越来越让她失望,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大昭子民得安稳,大昭士兵得性命,这跟那些乱臣贼子有何区别。

    那既然上官家去打扬州已成定局,九九也省心了,不用在这琢磨着怎么让父亲装病,怎么能躲过去讨伐扬州的诏书,就别再挣扎直接痛快得接下来吧。

    但九九不会让李弘得计谋这么轻易的得逞,余下她要考虑得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的要死,那就是如何能让上官家减少损失顺利的解决扬州叛乱,非但不会从此一蹶不振,更甚能借此事再立上一攻,当之无愧得在大昭称兵王。

    自知这么大事儿定不是一宿就想得出来的,九九决定先闭上眼睛睡觉,养足精神再想此时。

    在扬州叛乱之前的几日,大昭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昭和女帝办得益国益民的大好事。皇帝亲自坐殿,监考殿试。

    考得不是文字功夫,而是女帝亲自出题,考生当堂答辩,这主要是为了防止官甲富商子弟靠关系塞银子来博取功名。再则,考生无论出生贵族还是寒门都一视同仁,只要是高中春试得秀才报名都可以来参加。这也大大防止了人才流失。

    此举一出,成了大昭寒门子弟得盛世,大量书生秀才开始挤入长安城,长安城一时好不热闹。

    但要问此时长安城何处最热闹,那长安城得百姓无外乎告诉你两个答案,一个是【公主府】另外一个就是【四方客】。

    孙叔跑了几个郡县领回来一批秀才不说 ,【四方客】更是大张旗鼓得开起了赛诗会,出了好诗词不但能得奖银不说,【四方客】更是炒作出来一个【诗魁】得名号。

    一时间,为财得穷书生会来这里赢些奖银,为名得贵族子弟就势必要夺走诗魁的名号。这边诗词歌赋斗得热闹,定然也吸引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群,一时间【四方客】门庭若市,不但是赚饭宿钱赚的盆满钵满,更是将赶来长安的所有书生几乎都看了遍。

    王掌柜这边数钱数得手软,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孙娘那边招呼客人不亦乐乎,孙叔则是因为带回来一帮人,把那些人混迹在其他书生之中,听王掌柜说,说看他们表现得都还不错,自知自己没有带错人回来,孙叔也是笑得满脸褶子。

    那边殿试一轮一轮的过,这边赛诗会也在火热的进行中,九九出了一系列策划案,什么当天有当天得头名奖,还分了甲乙丙丁名次。匿名出诗,然后其他书生秀才投票,列出今日名次,待名次已定再揭开是谁所作。还要用积分来算,待赛诗会全部结束,不但会挑出最好得诗词给【诗魁】得名号,更是要把每天积分加起来,最后哪位文人积分最高,哪怕他做的诗未当丫诗魁】,但只要积分最高也会封【诗圣】得名号。

    这些名号其实也不过是个噱头,实则一点用都没有。可文人大多好面子,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谁也不服谁,就非得争这个民间组织毫无认证的头衔。

    他们这么积极,九九理所应当得成了最大的赢家。她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花样,要选出每天的名次还要算积分,就是为了吸引那些才子能够每天都来她这聚会。要不每日那么多人,王掌柜他们哪能分得清谁是谁。只有他们常来,才能让王掌柜暗中记住他们得名字,再通过几日得相处,混熟些,好能旁敲侧击得知道他们所出何处,有何背景,与谁相熟,谁又是他们背后靠山。

    九九要知道这些,就是为了提前知道他们今后为官会属于哪个党派,这样简单又直接,总好比以后跟他们官场相见一个一个去试探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还能通过此会,得到些无依无靠还无背景得才子文人,为己所用。

    所以这边王掌柜算盘敲得响,那边孙娘招呼得忙,但都未忘了九九交代的任务。

    这边孙娘在给一桌子书生倒酒上菜,一边找话茬子唠嗑,“这几位小公子长得真是俊俏,看得大娘我好生喜爱,大娘家中只有一女,可惜大娘身份低位,几位小公子定是瞧不上大娘的闺女,要不大娘我非得找个媒婆主动给俺家女子做媒。”又不免叹气,“哎,大娘要是有你们这样得才子做女婿,做梦都得笑醒哦。”

    “非也,非也。”几位书生答道:“我几位同窗数年,同理想先立业再成家 ,待考取了功名才敢娶妻安家,书香门第夫子所教,娶妻娶贤,不再乎非要门当户对。”又客气道:“看大娘为人爽朗,定是能生出一位不凡得女子,恐怕大娘家早已被媒婆踏破了门槛。”

    “哎呦,这话说得大娘真是高兴,这壶酒就送给几位小公子了。”孙娘堆出满脸笑意,“是哪个夫子教出你们这几位明事懂理得公子啊,刚才听其他几人还夸各位学问好,真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一书生客气答道:“我几位来自江苏,派名师高德门下。”说着便故意得挑高了些嗓门,“恩师高德曾拜士大夫王安阮名下,也是前年榜眼刘文的恩师。”

    这话一出,便引来一众书生公子瞧这边看来,有人奉承几句,也有人看不过眼,“我旁边这位纪公子可是直接拜太傅王建章爱徒门下。今年得状元是非纪兄莫属了。”说罢还似模似样得作了个揖。

    那姓纪得公子见状忙回礼,“客气客气,周兄也是师出名门,满腹经纶,今年的状元该是周兄的。”

    这边两人你来我往得客气起来,那边就又有人接口,开始比谁来头大,毕竟还是没进入官场得公子哥,说话便也没那么多心机,这就开始拼上老师了。

    忽,又有人道:“如今大昭为女帝,大昭已改姓崔,我乃国姓,虽然没有名师,可我一旦考中,必得以重用,以后怕是比你们老师官位还要大。”

    这边王掌柜一一将他们所言记下,一边摇摇头,这些还不懂世故得公子啊,以后怕是进入官场也成不了大气候。倒是那几位未说话得公子们,单看他们现在摇头嗤笑得表情,才是真真的来头不小。以后定要套出他们背后有何人。

    王掌柜这边刚合上本子,就来了一位穿金戴银一看便是富贵子弟得公子领着一众小公子来结账 ,出手便是一定黄金。

    王掌柜虽然眼睛一亮,但还是推却道:“公子只是吃了几壶好酒茶,几两银子而已,这一定金子不好找啊。”

    那公子一挑眉,豪气冲天,“还找什么啊,今儿个这里所有酒钱都算我的,不够再来找我要。有名师有名望都算什么啊,只要有钱,所有人还不得上赶着求着本小爷。”

    有人道谢,也定有人耻笑,那会姓周的公子便开口呛到,“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这位兄台如此多金,连鬼都能使唤,那还来这赛诗会干嘛啊,还考取功名干嘛啊,直接花钱买个九品芝麻官不得了。”又故作说出话一般,“哎呀,就公子这一身装扮,必定是富甲一方,直接买个丞相来做吧。”

    “你 ……”富公子脸憋得一阵红,在大晟大昭,虽然没有明确的身份等级制度 ,但人们很自然得把人分为四大类,官、农、工、商四个等级,当官能管制一方光宗耀祖定是排在首位,农民乃衣食根本,地位仅次于官员。再则就是手工业者,而商人虽然最为富足不愁衣食,但却是地位最低下的,最让人瞧不起的。

    所以一般有大钱得富商子弟都会去买个一官半职用来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而今年女帝刚刚登基一整朝纲,杜绝了捐七品以上官。所以这些富商子弟只能是跑来参加科举,要不已他们财力和心气,当个九品芝麻官也着实是提高不了多少身份。

    这位富贵得段干公子,就是今年刚刚弱冠(二十)之年,到了可做官之年岁,十分点正得就赶上了今年不得捐官,只能硬着头皮来考试。也想临时抱佛脚得学点诗词歌赋便来了赛诗会,人家拼老师,拼关系,他本想着靠钱出些风头,可却被人损得一鼻子灰儿。

    但输人不输面,段干一挺身子,“小爷我就是钱多,你们没吃过得珍馐美味小爷打出生就开始尝,你们没去过得地方,小爷我买几批汗血宝马几天就走个来回,把该玩的都玩遍了,也玩腻歪了,就差没玩过官,别以为小爷我只是有钱没墨水得暴发户,小爷今年就给你们高中个瞧瞧,哼到时候小爷又当了大官又有钱,你们可别太羡慕。”

    这一席话说完,王掌柜点点头表示他很喜欢这小伙子,第一这小伙子有志气,第二这小伙子有钱!有钱就是好啊!

    看情况这小伙子目前还没主,王掌柜便把他划入名单之中,余下王掌柜就则开始注意那些低着头不言不语一脸自卑得书生们了,他们才是东家要的主要对象。

    当这些人在赛诗会上露一手之后会去哪?不用问,那便是去公主府走一遭,公主府大开门庭迎接四方来客,好酒好茶招待着,来人只需赋诗一首歌颂一下祖国便可得到公主府得推荐印章,多好的事儿。再则公主府才是那些真正有背景的大才子聚集之处,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明白人,不屑跟那些凡夫俗子比试学问。

    当然九九知道,现在来她公主府的人多数都是用不上的,以前选好能为己所用的人已经都跟孙叔带回来得秀才们分散安排好了。目的是怕引人耳目,让外人知道他们都是公主府得人。

    九九为表一身清白,也知这每日来府的才子们也定有各方眼线,所以所有来公主府得文人散客均未见过九九一面,公主府的下人也只管端茶倒水,从不与人答话。

    而九九在忙什么呢?她在哈哈大笑!

    这次她才真正体会到了重生的好处,因为没人知道昭和女帝每日会出什么题目,什么样得回答让她最为满意。可是这些,九九全部知道。

    今年每日的试题和标准答案都在九九手中,九九便按照他们学问深浅,旁敲侧击得告诉他们题目,隐晦得告知他们怎么当殿回答才得女帝喜爱。九九也不求他们各个都中状元榜眼探花的,只要能被封个一官半职,哪怕真是九品芝麻官她也是满意的。只要做了官,多少都有会有点职权,只要有了品级就不怕日后找不到机会给他们升官。九九不急这一年半年的都有建树,都成气候 ,就跟她宫中安插得太监宫女一样,待到个三五七载,能保证她在宫内宫外到处是可用之人便好。

    当然她要得也不止是今年一次殿试,以后大昭所有大型殿试,科举考试,无论是明经科还是进士科,她都会不断得通过考试提拔挖掘人才,慢慢壮大自己的实力。

    正当这边殿试如火如荼得进行中,那边扬州终于是聚集了五千兵马,起兵造反了。

    对,各位没有看错,五千,只有五千。

    五千人得小毛贼,昭和女帝刚听说便没当回事,不紧不慢得上了朝,商谈此时。九九不得不说的是,她开始见崔氏女帝这般态度,以为她太过自大狂傲,太过情敌,太过拿扬州叛乱不当盘菜,才会听信李弘得谏言硬调了上官家的兵力回来。殊不知这五千得数字随时都会增长。

    今世想事情更深刻得九九,再看此时,才发觉女帝才真是有大将风度,是真正的女中豪杰。

    扬州叛乱,如果她表现得过为焦躁,过为重视,那大臣百姓会怎么想?

    看吧,这女子当权有违天理,惹百姓不满了吧,想要造反了吧。再则,一个五千多人得小起义军就把皇帝吓破了胆,这女帝也太不经事儿了,把江山交给她来管,岂能放心。

    只有女帝表现得越不在意,才更能给百姓信心,女帝坐在龙椅上都不怕被抢了位置,他们这些臣工百姓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明宫正殿之上,女帝高高而坐,从后面纱帘子里已走出来能稳定坐在龙椅之上得女帝眉宇间比之前更是带有权威主君气魄。

    眼角一睨,“区区毛贼,还敢造朕得反,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众卿说,朕是派哪位将军去镇压那帮毛贼啊。”

    太傅王建章举着朝板率先站出来,“既然叛乱是从扬州所起,当然是派镇南王李鹤,李大将军最为合适。”

    太傅王建章乃是六王爷李隆得人,他推举得镇南王虽然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可偏偏他的姓氏和立场最不合适。想想人家是造老崔家的反,你派个老李家的人平反是几个意思?

    女帝也未否决,只是一挑眉毛,道:“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朕酌情而定。”

    这话一说,其实就是否决了一半,右相崔日照跟着站出来,“臣以为,西北大将军赵龙更为合适。”

    “哦,说说理由。”

    “西北,东北常年有匈奴契丹突厥来犯,这些地方得兵将最是能征善战,也最有打仗得经验,而镇南王李鹤虽镇守南方多时,可我国与大铭交好数年,从未交过手,镇南兵马已多年未真正打过仗,怕一时难以应付。”又道:“如今西突厥尚且安分,西北军正好可调过来派上用场。”

    崔后点点头,“是有些道理。”

    那厢王建章又站了出来,“臣以为不妥,西突厥看似安稳,如若趁此机会偷袭西北边境,我们便无兵相抗。”

    “上官大将军不是在东北么?”崔日照轻哼一声,“如果西突厥赶趁此来犯,那上官家在东北过来应急便可啊。”

    “胡闹。”太傅王建章激动反驳,“边境设防岂能儿戏,如果调动不及时,匈奴突厥契丹联盟来犯,我大昭该如何抵抗,该守哪得兵不用,非要跋山涉水得近战远调,耗费粮草不说,步兵走这么远哪还有精力再战,这先不说,要是耽误了战机,谁来负责。”

    面对王建章得慷慨陈词,崔日照冷哼一声,“别把事情说这么大,区区五千叛贼 ,只要调个几千有经验得壮兵,便可手到擒来,你当要打个一年半载啊,再说大昭西北东北守着几十万大军,光上官一家就有三十万镇守边塞 ,调个西北万来得士兵能耽误什么。”

    王建章岂能认同他一派胡言,回道“既然你也说才区区五千叛贼,可镇南王手里可是有五六万得兵卒,五六万对付五六千绰绰有余,为何非要舍近求远。”

    “王太傅,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崔日照又是一番嗤笑,“估摸着王太傅是一辈子拿笔杆子,根本就不懂如何行军打仗。”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懂,我就给你解释下。”崔日照一副得意样,“五千叛贼如果派有经验得兵将来抵抗,只需三千兵马甚至更少都可对付过来,就算同样需要五千,一命换一命大昭也才折损五千兵马,如果派镇南王已人数优势胡打,那没准就会损失万人或者几万得士兵,你说哪个合算?”

    崔日照这话虽然表面上看似合理,其实仔细想来却是毫无道理可言得诡辩。先不说远调兵马得成本更加高,就单说他这一命换一命的道理,折损五千能征善战的士兵和折损一万弱不禁风的士兵哪个更合适根本就说不清。况且镇南王手下的兵就算是弱不禁风可此次也正好是一个练兵得机会,虽然与大铭向来交好,可保不齐哪天就不好了。真要是哪天大铭王子一个不高兴就想打你大昭,难道镇南王那边还是已没有经验就不抵抗放任大铭一路朝长安挺进么。

    可崔日照有一点是说对了,太傅王建章就是一个手提笔杆子的,对行军打仗只知皮表,这一时半会就被崔日照给绕住了,“你……”气急得直跺脚,“你这是已大昭子民得安危获取私利,谁不知道你与西北大将军赵龙交好,这功劳想给他立,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

    此话一出口,太傅王建章就败下来一截,崔日照恰巧得了口反击,“这话说的,那我是不是该说,王太傅举荐镇南王,也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得势力啊!”

    “你……”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殿上得女帝都看不过去了,又道:“还有谁有不同的意见?说来听听。”

    因是有叛军作乱的大事,多日在家著书得李弘也被传来上早朝,此时李弘见时机差不多了,就给一旁得士大夫王安阮使了个眼色,王安阮接到信号,跨步站了出来,“微臣也有一人选。”

    女帝抬手而后语,“说来听听。”

    王安阮答:“臣推举骠骑大将军,上官铭,上官大将军出兵镇压扬州叛乱。”

    “哦?”女帝面有疑问,“东北边疆向来战事吃紧,前几日朕还收到了他送回来得折子,调他回来恐怕是最不合适的吧。”

    “非也。”王安阮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上官大将军自不必亲自回来,上官大人有八子,各个能征善战,只要派出一子带回一支铁骑便可踏平扬州,这样既能保证崔大人所担心的经验不足问题,又因上官家兵多将广只取一支无关痛痒,也解决了王太傅所担心得边疆兵力不足的问题。”

    听完王安阮得话,女帝不住点头,“倒是有些道理 。”习惯性得看向李弘,“太安辅王怎么看?”

    李弘得令站了出来,低头谦恭答道:“臣以为,三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但王大人所说正好将崔大人和王太傅所言中和,倒是可以采纳。”

    女帝半响未言语,盯着李弘看了一会儿,李弘感受到了女帝得视线,便抬起了头,眼光一闪,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得微笑,刹那间女帝便像是懂得了什么,开口道:“那么就按照王大人所言,下旨让上官将军接令,派精兵强将回朝消灭叛党。”

    又走个程序得问道:“你们可还有人反对 ?”

    女帝都说了下诏了,谁还敢有意见。这边王太傅也满意了,怎么着上官铭也还算是忠于李家的。

    “既然没人反对,拟旨!”

    正在此时,大殿外一声大吼,“等等。”

    随后就是传谕太监得尖嗓子传报,“太安公主,请求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还想再攒点,怕妞儿们等着着急,就先发上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