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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说什么。
两百多个无辜的生命在很多人看来不算什么，甚至在那些人眼里，也只是恭迎神灵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或许封长空毁灭城池，造成成千上万的人不会说什么，但是此刻他方能知道生命的可贵。
每一个人都宛如最完美的工艺品般让人忍不住破坏，每一个人都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法术停止，无需言语，所有人都默契的朝封长空无声的跪拜，久久没有起来。
此处无声胜有声，热衷的感谢，是发自肺腑的。
封长空就如旁观者一样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切。
有人说，人活得长了，就会对生命淡漠许多，所以修仙者才会如此轻视生命。
封长空也是这么觉得。
……
“老巢被毁了，祭品被救了。”
阴暗中的声音平静无比，听不出来一点变化。
城主此时却愤恨的望着远方。
“你们怎么搞得，连祭品都守不住，而且我都说了祭坛离那个鬼地方远一点，你们为了省方便，非要离那么近，现在好了，都完了。”
“万剑宗的人明天到这里。”
没有理会城主眼中的阴鸷，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那就现在杀光他们。”
城主突然发起了狠，神色疯狂的说道，好似要把一切都毁灭在萌芽之中，此刻的他癫狂而又暴戾。
“呵呵，就凭你？”
阴影中的人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等那些万剑宗的人全部跑过来，把这黄山城查个底朝天，把你们这群多藏在阴影中的小老鼠全部揪出来，最后让我主回归这方世界的速度再次延迟？
我等卑微的仆人死不足惜，可是要是耽误了我主回归的日程，你们死也弥补不了一丝罪恶。”
阴影中的人不说话了，默不作声。
“那就杀光他们！”
“就凭你？”
这次轮到城主嗤笑了。
“我们还有后手，献祭整个城池的人，包括我们，我们所有人都回归我主的怀抱，待我主出世，就能重复荣光，把这群叛神者全部清理干净。
到时候，整个世界只有我们这些忠诚的仆人与神的子嗣在神灵的光辉下与天地共存。”
“与天地共存。”
城主听此也是一脸激动的大声喊道，仿佛在向往着那想象中的美好。
“啊，赞美伟大的神。”
“啊，赞美全知全能的神。”
“神当重新掌控属于他的世界……”
神神颠颠的城主癫狂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与外界都完全隔绝开来。
也就在这时，那神色癫狂的城主突然神形一顿然后就变成了骂骂咧咧的样子。
“他娘的，这洗魂之术可真猛，这哪是狂热的信徒啊，这分明就是得了癫痫的傻缺，脑瘫，不仅人变傻了，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
虽然嘴上说着，但是大手一挥，身边那个阴暗中的人就变成一个透明的灵魂吸纳的到他的体内。
然后他就利用这具躯体告诉了所有人一个信息。
那就是。
“杀无赦。”
什么狗屁祭坛，要这帮子没脑子的废物贡献那几个灵魂，把这群傻缺搞死的灵魂都差不多能完全提供坐标了，自己居然还妄想指望他们。
黑色的无形雾气缠绕着这个威严的城主躯体上，下一秒黑色雾气消失，这幅躯体也仿佛没了灵魂般砸在地上。
过了一会，这幅躯体又爬了起来。
“算了，我还是亲自出去看看吧，这群没脑子的人类可不可靠。”
“来人，来人，我的士兵呢，都给我出来，城池遭遇袭击，都给我过来迅游。
特娘的人呢？”
城主大吼了大半天，然后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士兵的影子出来见他，如果不是看清自己在城主府，他都以为自己在错地方了。
直到他跑到城主府里转了大半天才看见一个手里拿着烤鸡，喝的醉醺醺的士兵。
“废物，士兵呢，怎么一个个人都不见了！”
此时的城主暴怒的像个小狮子。
而那醉酒的士兵经这么一遭，也变得瞬间清醒起来。
放下酒，擦拭了下嘴角的油渍，然后用丝毫不弱于城主的声音怒吼道：“你叫什么叫，刘明大人发现一出好地方，他仗义，出钱带兄弟们喝酒了，还说要是城主问起来，就忽悠那憨批说；
刘明大人深夜带士兵巡逻操练了，最近城里不太平，刘明大人舍生忘死去扛着了，嗝…”
眼睛迷迷糊糊的士兵醉乎乎的叫嚷着，说到一半，就直接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夜深，安静祥和的城主府似乎在安静的笼罩下也变得唯美起来。
略过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士兵，城主也如同鬼魅般潜入黑暗里。
“天地灵气大变！”
走在街道上准备回去休息的封长空灵敏的发现了空气中的灵气有明显不对劲的地方。
“阵法？或者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让他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警惕起来。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身影鬼魅的朝他偷偷潜匿而来。
气息很隐蔽，动作也很稳健，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这一切在封长空的灵识下当然无存。
就在靠近封长空千钧一发之际，寒光闪烁，冰冷的刀锋向封长空袭来，宛如一条阴冷的毒蛇般发出致命一击。
闪耀的金光闪过，那个偷袭他的人就已经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这是所谓神灵的人。
虽然他没有什么大碍，但他已经在空气中闻到严重的血腥味，想道那些在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百姓，此刻大多应该在遭遇不测吧？
就在这么想着，前面就又传来一阵毫无规律杂乱的脚步声靠近。
“谁？”
一个明显喝醉了的声音呵道。
封长空在黑暗之中露出了身形。
“哦，原来是万剑宗的大人。”
带着一大帮士兵的刘明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哪怕见到了他这个最害怕的修仙者也没有多大的恐惧，反而原来如此的打招呼道。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可是一等一的好汉，死守边关，披星戴月，饱饮俘虏血，饿志莲蓬月，生而为百越，此生不后悔。”
“不后悔！”
身后那群歪歪扭扭的士兵仿佛也被共鸣，此刻还知道举着手兴奋的大声呐喊，好似在宣泄心中报效国家的忠心。
这喝了几壶酒啊，就醉成这样。
封长空嫌弃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丢给他们一瓶丹药，然后认真的告诉他：“现在邪修正在挨家挨户屠城，你们作为黄山城的士兵自然要以死守护你们守护的百姓，把丹药吃了，然后去给我啥叛贼去。”
“邪修？”
听到这话，刘明先是一激灵，刚准备问些什么，就看见那封长空早就已经走远，只剩下手中满满一瓶子的丹药还在手中。
“呦呵，这人跑了，瞧不起我们这群英雄是不，我这里还有顺来的一壶酒，让那人自罚三杯，以示惩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