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长公主

争斤论两花花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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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皇帝老子要是真做出过这种事他也不意外。

    毕竟连自己亲弟弟全家都能杀干净的人,杀个妹夫又能算的了什么事情。

    “怎么,你不信?”

    文昭仪道。

    林逸道,“杀了自己儿子、女儿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为何看不出乐陵公主一点心如死灰的样子?

    何况,我老子对她也极好,还把慈安宫让给她住。”

    他从小在宫内长大,宫中的旮旯拐角他基本都溜达过!

    甚至还把冷宫当家。

    但是唯独有两个地方例外,一个是净身房,另一个便是慈安宫。

    德隆皇帝的生母便是在慈安宫为太后杖责至死。

    德隆皇帝登基后,太后抑郁成疾,直接嗝屁,慈安宫便空了下来。

    之后他老子把慈安宫给了自己的亲妹子乐陵公主!

    曾经有一个妃嫔仗着德隆皇帝宠爱,非要来这里住,德隆皇帝二话不说,直接一剑捅死,连个白绫都没落到。

    在林逸看来,他皇帝老子,简直是标准的宠妹狂魔!

    毕竟慈安宫这种地方,只有太后、皇后才有资格住的,他老子却是不顾天下悠悠众口,直接给了自己的亲妹子!

    所以,宫中诸人谈慈安宫色变,一般人都不会来着这里找不自在。

    林逸更是如此,尽量不去慈安宫,即使倒霉遇到了长公主,也都是要多乖有多乖。

    不然得罪了长公主,谁知道那个宠妹狂魔会做出什么事情!

    儿子多着呢,妹妹只有一个!

    “那又怎么样?”

    文昭仪冷哼道,“对长公主来说,德隆皇帝依然是她杀子的仇人。”

    林逸诧异道,“这么说,两个人只是表面关系看着好?”

    如果他姑姑真的是大宗师,五十岁还如此年轻,漂亮的不像话,也就没那么令人意外了。

    “还有一个事情没告诉你,”

    文昭仪自顾自的道,“刘朝元乃是我的徒儿。”

    “啥?”

    林逸再次被震惊了!

    这文昭仪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而且还都是他不知道的!

    文昭仪淡淡地道,“他乃是我的首徒,初见时,我见他玲珑乖巧,便传了他红袖招,想着以后找静怡报仇,身边也能多个帮手。

    想不到他另辟蹊径,把红袖招篡改了一番,成了只适合太监练的功夫,凡是想练他功夫的,都只能是太监。”

    林逸道,“那他如今还肯听你的?”

    “自然不会,因为我也没有能力杀了他,”

    文昭仪摇摇头道,“但是他也不会忤逆与我,如果我想知道宫中什么消息,他还是会传给我。

    德隆皇帝重病不起的前一晚,他是亲眼看见长公主从皇帝的寝宫出来的。”

    林逸道,“这么说,老大和我那姑姑联手了?

    再加上于伯须、宇文涉爷俩,老大登上大统,倒也不是那么难理解了。”

    “许多事情只是猜测,”

    文昭仪叹气道,“实情怎么样,还是未可知。”

    说完又看了一眼洪应。

    林逸道,“你的意思是宫中有两个大宗师,洪应去了也是没用?”

    文昭仪摇头道,“护着你母亲与妹妹这种小事,刘朝元不会不给我这点面子。”

    林逸正色道,“这不是小事!”

    文昭仪道,“那就当做大事。”

    林逸拱手道,“如此便多谢了。”

    即使是派洪应回宫,也是偷偷摸摸的找个地方猫着,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保护老娘和妹妹。

    还不如听文昭仪的,让刘朝元帮着照应一二。

    “你倒是客气了。”

    文昭仪笑着道。

    “麻烦告诉一声刘供奉,不会让他白忙,”

    林逸沉声道,“事后必有重谢。”

    文昭仪笑而不语。

    三和进入夏季。

    白云城的居民发现今年的夏季与往年格外不同,空气中居然多了一种凝重的气氛。

    比如,在以往,有些流民虽然分配了土地,可是不夏播的话,布政司也就不管了。

    但是今年不行,如果有地不种,布政司收回地契,甚至对待刘铎这样的商户都是一样。

    商户们哪怕不能亲自下地,雇人也得把地种上!

    他们还发现,三和运粮食的大船愈发多了,基本每日都有两三艘,西江两岸建起了一座又一座的粮仓,并且源源不断的运往岳州和洪州。

    善琦与谢赞等一众老头子,都有一众深深的危机感。

    以往他们盼着这位和王爷发愤图强,有一天兵临都城。

    但是,现在他们却是怕!

    怕这位和王爷哪天喝了一点酒,冲动之下,不顾劝谏,直接嚷嚷着领军北上!

    所以,为了防止意外,他们现在都是拼尽全力在做筹备。

    南州的天气同样是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济海站在一处峡谷底下,眼泪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下来了。

    “喂,和尚,你怎么哭了?”

    谢九云突然有点手足无措,找出来手绢递给他,见他不接,直接跺脚道,“你倒是说话啊!”

    良久。

    济海道,“我的爹娘便埋在这下面。”

    “怎么没个碑呢?”

    谢九云问。

    “那一年,松阳飓风,死伤无数,埋人埋不过来,”

    济海揉揉眼角,叹气道,“生怕出来疫病,和王爷没有办法,便把死者全部送到了这里。”

    谢九云嘟囔道,“那也太不负责了,怎么可以这么潦草,起码得立个碑。”

    济海道,“那一年,我只有十三岁,和王爷让我父母入土为安,大恩大德,实在是无以为报。”

    “动不动就和王爷,”谢九云赌气道,“你是和尚,不是他家的奴才!”

    济海冷冷道,“姑娘再如此说话,休怪小僧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

    谢九云跺脚道,“别忘了,你只是个三品!

    我是九品!

    我救过你一命!”

    济海转过头,自此不再搭理她。

    “喂,此地已经是一片废墟,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停留了吧.....”

    “这是什么果子,好甜哦....”

    “喂,和尚,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啊!”

    无论她说什么,和尚好像都没听见似得,“你们佛家不是说什么以德服人嘛,这算怎么回事!

    你倒是说句话啊!”

    济海盘坐在地上,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