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酸死了”

冰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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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正常的行动,都不一定能恢复。

    可他打小习武,十几岁就带兵出征,若是握不了兵器,不能正常行动,那跟残疾独臂有何区别?

    想到这,完颜氏就因为心疼他而落泪。

    十四爷本来是闭着眼睛躺下的,可女人替他解开纱布后,却迟迟未擦药膏。

    他便睁开了眼,只见面前的女人哭成了泪人儿,“爷打了胜仗,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完颜氏耸了耸鼻子,替男人擦药,“边关是太平了,可你这叫好端端的么?”

    十四爷:“带兵打仗,受伤是常事。”

    “......”完颜氏不说话了,只管一边落泪,一边替男人快速换药,包扎干净的纱布。

    当她替男人换好药,又重新绑好纱布和石膏后,就让奴才备水,伺候男人更衣沐浴。

    一炷香后,完颜氏替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男人沐浴焚香完毕,在给他穿上干净的锦袍。

    她一面替他换衣服,一面淡淡道:“对了,爷,你不在府上这些日子,大阿哥和大格格天天挂念着你,如今你回来了就好,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语音刚落,她的腰肢就被男人一把圈住,“难道你就不挂念爷?”

    完颜氏微微一顿,避开男人的眼神,“爷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也是挂念爷的安危,担心你在战场上落了伤。”

    “只这个?”男人逼问,“你就一点都不想爷?”

    “爷的身边可从不缺女人,我有什么好想的?”完颜氏抱怨道。

    “酸死了。”男人眸子半眯,一眼看穿了女人的口是心非,面上带着得意的表情。

    完颜氏抬眼,娇嗔地横了男人一眼。

    十四爷低笑一声,“别整天胡思乱想,战场上千军万马、短兵相接,爷哪里有闲情顾得上女人。”

    “......”闻言,完颜氏面上的表情稍微有所好转,可嘴上却娇哼一声,指尖戳了戳男人心口处,控诉道:“哼,依我看呀,您是受了伤,这才行动不便了吧,看来俗话说的对,男人这东西,要老到爬不动了,才不花心呢!”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子就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男人单手扛在了肩头。

    以前他也不是没这样扛过她,但那时他右臂没受伤。

    如今右臂手筋尽断,只左臂扛着她,虽有些摇晃,却也步伐稳健。

    男人扛着她,抬脚就往床边走,最后还将她扔在了锦被上。

    他还单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爷行动是否方便!”

    这一夜,十四爷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男人魄力...........................................................................

    几番被翻红浪后,完颜氏看着枕边熟睡的男人,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在这大清,男人妻妾成群是常事。

    可那时的十四爷,不止是妻妾成群那么简单,而是偏宠吴氏。

    倘若后院妻妾和睦,倒也罢了。

    偏偏那吴氏不是个好的。

    好在吴氏被赶出府邸后,后院从鸡犬不宁,变成了从未有过的和睦。

    幸好,她那时听了皇嫂的话,没有寻死,更没有轻易放弃自己和孩子们。

    而是绝地反击,击垮了吴氏,抢回了心爱的男人,赢得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十四爷凯旋回京后,就一直在府上养伤。

    由于太后在太庙,他隔三差五就会带着完颜氏去太庙看望太后。

    而太后的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三月中旬,十四爷像往常那般,乘着马车,带着完颜氏去太庙。

    只不过,路上出了点小插曲,他的马车跟一个屠夫的牛车擦撞了一下。

    十四爷性子鲁莽,那屠夫性子也急躁。

    要不是完颜氏柔声劝了几句,压住了十四爷的脾气。

    马车才继续朝太庙行驶,十四爷则嘟囔了一句:“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晦气!”

    或许这个出门不利,便注定了今日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十四爷的马车在太庙停下后,就带着完颜氏往太后的小院落而去。

    然而,他还没进院子,就见院外停了一座龙辇,还有一座凤辇。

    进了院子后,就更不用说了,院子里比往日多了一倍的奴才。

    十四爷见四格格站在门外,眼圈红红的,便问:“四格格,作何站在外头?”

    四格格哽咽道:“太医说皇玛嬷快不行了...”

    “什么?!”十四爷不等四格格把话说完,就要冲进屋。

    但他被四格格拉住了衣袖,“十四叔,皇阿玛和皇额娘在里面,皇玛嬷说是有事要同他们说,您先别进去。”

    闻言,完颜氏也劝道:“爷先别急着进去,等皇额娘嘱咐完皇嫂她们,你再进去也不迟。”

    这要是放在从前,十四爷是怎么都不听劝的。

    但是这一次,他倒是没有非要进屋了,而是站在门外焦急地踱步。

    与此同时,屋内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四爷坐在太后的病床旁,母子俩在说话。

    若音就站在床边,静静地听着。

    只见太后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中布满了血丝。

    太后嘴唇发白,还有些干燥。

    头发微乱,鬓角有银丝。

    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

    整个人看起来病入膏肓,憔悴不堪。

    说不好听点,像是一张濒死的脸。

    太后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她和四爷聊着聊着,干燥的嘴唇微微张了张,“皇...皇后...”

    若音本来是站在一旁的,听见太后喊她,立马就坐在了床边,“皇额娘,儿媳在这。”

    得到回应的太后朝若音伸了伸手。

    见状,若音主动握住了太后的手。

    并悄悄地替太后诊了脉。

    太后的脉象如屋漏残滴,良久才滴一滴。

    这样的脉象,在医学上称屋漏脉,一般是脾胃、肾气衰败,神气涣散,生命即将告终的脉象。

    自打三月初,太后病情加重,若音就和四爷日日都来太后跟前侍奉,尽孝。

    太后是四爷的生母,四爷自然是真心去尽孝的。

    若音和太后么,因为有过节,但是面对那么一个病危的人,她也着实恨不起来。

    她在太后跟前尽孝,一方面是因为她是皇后,是皇家儿媳,她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