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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娟翻了下白眼：“我看乱想的是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心虚吗？”
陈冬杨懒得理会她，点烟，抽烟。
周丽娟继续吃苹果，目光还是肆意在陈冬杨身上窜，身高，外形，气质都不错，就是皮肤稍微黑的，但也黑得很健康。
看着看着，她不自觉就脸红了。
然后，想起包间那一幕，红得更厉害。
那天她是被陈冬杨给征服了的，事后做梦都有想起过那个画面。
看她越来越不对劲，陈冬杨内心非常不安，他对她说道：“水果也买了，也陪了你了，我真得走了，你早点睡觉吧！”
“你十二点再走。”
“不行，十二点，我要失约。”
“十一点半，别再讨价还价。”周丽娟手机响，她爸的来电，她拿起来接通，“怎么样？说什么？你自己老婆跑来捣乱，尚家人怎么了？你知道什么？别和我说大道理，你要是真懂这些大道理，现在尚家又起来了，你们就不该内斗。你还倒打一耙，是我斗吗？什么我退一步问题就解决，干嘛一定要我退？我是受害者，你们各自有家庭，我呢？我捡来的是不是？免说，不想和你说，你爱干嘛干嘛。”
电话被周丽娟挂断，直接丢一边，生气了，气得脸色发白。
陈冬杨站在边上，劝她又不是，不劝又不是，好尴尬。
最后她自己调整好了，她对陈冬杨说道：“听见了，一个个都自私自利，竟然还指责我，他们就等着被收拾吧！”
陈冬杨没言语，他看出来了，周丽娟嘴里这样说，但不会这样做，道理很简单，当初尚文是她招回来的，是她的责任，她一定会自己先扛。
陈冬杨蛮同情她的，但无能为力，至少现在是如此。
“行了，你走吧，走之前帮我把红酒拿出来，就在厨房的橱柜里面。”周丽娟比划了一下，说的是吊顶的橱柜。
“你这状况不适宜喝酒。”陈冬杨没动。
“心里烦。”
“心里烦也不行。”
“我自己去拿，你走吧！”
“别啊。”陈冬杨按住她，“我十一点半再走。”他打开电视机，“你看看电视。”
“不看。”
“阳台吹吹风？”
“不吹，我要喝酒，喝酒，喝酒，拿不拿？”周丽娟鼓着腮帮，瞪着眼。
陈冬杨和她对瞪，后来，放弃了，去拿，倒出两小杯，剩余的全部倒进下水道。
红酒拿出去，周丽娟一口喝干净，示意陈冬杨再去拿。
陈冬杨说道：“没了。”
“一瓶，怎么会没有了？”周丽娟杀气腾腾的，陈冬杨不给她，要和陈冬杨拼命的架式。
“倒下水道了。”
“什么？你知道这红酒多少钱吗？”
“我卖酒的。”
“你个败家货。”
“等你脚好了我给你送一箱。”
周丽娟不信，自己一跳一跳去厨房看，果然看见瓶子空出来，她心疼啊，出去骂了陈冬杨有一分钟，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
十一点半，陈冬杨准时走了，走得很放心，他已经劝好周丽娟，她睡觉去了。
陈冬杨回公安局大院，洗了个澡就睡了，第二天醒了以后直接去医院和玲儿玩，顺便等待那些专家教授给消息。朱曼俪还是很靠谱的，中午已经搞定，让主治医生拿来大堆检查单告诉陈冬杨，如果受赠方和捐赠方经过检查没有别的问题，直接就能安排手术。
陈冬杨高兴坏了，立刻把这消息通知每一个知道玲儿状况的人。
下班时间，大家都来了，病房里面热闹一片，就缺了柳烟离一个。不过陈冬杨有给她发微信，告诉了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天以后，玲儿被送进手术室，而陈冬杨，穿着一身名贵西装，开着马文的车去找乔楠。
玲儿的手术，风险不大，就看术后会不会排斥，会不会有别的感染等等，如果没有，情况会很乐观，所以，陈冬杨并不担心。
乔楠让陈冬杨去的地方是一个城中村，都是青砖的老建筑，走在巷子里面，阴森得令人不舒服。
门牌号也难找，兜兜转转又是打听的找了十多分钟，陈冬杨才找对目的地。那是一座青砖房子，两层，二层是阁楼，前面有院子，种了许多盘景，还有一棵很大的龙眼树。
外墙是白色的，门也是，铁造的，门上有一个大大的喜字。
陈冬杨敲了门，不一刻有个女的走出来，那是尚楠的保姆慧姐，她把陈冬杨领进去，穿过院子，进入了客厅。
里面的装饰很现代花，新装的，陈冬杨感觉蛮不能适应的，外面一派古色古香的景象，里面竟然这样，干嘛不统一一下风格？
慧姐给他奉了茶以后上了二楼叫尚楠。
不用两分钟，尚楠下来了，她穿一身偏运动的休闲装，脚下小白鞋，戴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气场依然很大，令陈冬杨不自觉站起身恭迎。
“坐着。”经过陈冬杨身边，尚楠说了一句，然后多走了两步，到斜对面坐下，坐的很端庄，“你带什么来了？红酒，水果，大米，一支毛笔，你老家哪儿？”
陈冬杨说道：“很寒酸么？我老家就这样。”
“如日你可是赚了五千万。”
“拉倒吧，我白干活，一毛都没赚，我都把钱给回去了。”
“真是个白痴，那是你凭本事赚的。”尚楠生气了，一双眼睛锐利的盯在陈冬杨身上，能看见有忍耐，不让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你这样做，你觉得对方会感激你？我告诉你，不会，对方只会觉得你是个蠢货。”
“随便，我有自己的做事方式。”陈冬杨不亢不卑说道。
“我不需要这样的人。”
“所以我来了。”
“也对。”尚楠对她的保姆说道，“以后每逢中午做了饭就可以走，下午五点钟再回来，直到我告诉你不用了。”
慧姐立刻回自己房间，拿了手机等等随身物品出去。
陈冬杨四周观察：“怎么就慧姐一个人？你的保镖呢？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
尚楠没有回答，她让陈冬杨站起来转两圈，陈冬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没动，她又说了一遍，并且语调之中带着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