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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几天。
保姆无意间跟万甄甄说去年晨晨因为家里太冷清很沮丧，于是她这几天去购置了不少年货，还打算装扮下别墅，要有过年的气氛。
除夕前一天傍晚，沈南倾下班回来就看到门口的景象。
女人爬在梯子上面正在贴中间的门联，只穿着长款的打底毛衣没有穿外套，手上忙活着，低头看下面，“你们看一下，这个位置行不行？”
他立即走过去，皱眉说，“马上给我下来。”
保姆不敢说话了，晨晨也在望着他。
万甄甄看到他回来了就说，“你来得正好，我贴得怎么样？”
他重复，语气更加重了，“下来。”
她的双手扶着梯子，低头看他，“下来就下来，你再凶我我就摔给你看。”
男人放低了语气，“这种事不用你做，万一真摔下来怎么办？你……”下一秒，他看到女人站在梯子上面摇摇晃晃要摔下来，脸色大变，“甄甄！”
万甄甄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仍是抓着梯子，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头好晕，眼前一片模糊，像是突然间失去了知觉，缓了缓，她才慢慢地爬下来。
双脚才落在地上，就被男人拉进怀里，“谁让你去贴门联？”
他从来就没有看到她做任何家务活，更加别提这种爬梯子的粗活。
“没什么，可能是贫血。”她就是突然觉得晕得厉害。
晨晨握住她的手指，担心地看着她，“妈妈……”
沈南倾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里，皱眉盯着她，“头晕？”
她点了点头，“没事，我坐一会就好了，可能是累了。”
应该是从吃完饭忙到现在的原因。
沈南倾看了一圈，“怎么把屋子弄成这样？”
到处都是红红火火，年味十足，南色别墅向来都是清清静静的，不曾装扮过。
万甄甄娇嗔地看着他，“你不喜欢？”
他的视线回到她脸上，俊脸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喜欢。”
“嗯哼。”她这才觉得满意了点。
“我叫了茉歌明天晚上来这边吃饭，我们热热闹闹一起过年。”
沈南倾自然没有意见，她一向喜欢热闹，“都听你的。”
隔天就是除夕了。
下午的时候，席北琛跟宋茉歌就过来了，心心一身火红的公主裙，万甄甄一看到她抱在怀里的九九就想抱了。
晨晨像九九这么小的时候她都没有抱过他，“九九，我是干妈哦。”
软糯软糯的小团子模样，看一眼心都要融化了。
“晨晨，过来看看你的儿媳妇。”
晨晨还在跟心心抢灯笼，一听就把灯笼丢给了心心，跑了过去。
万甄甄越瞧着九九越喜欢，小模样跟茉歌不怎么像，倒是有些像席公子的眉眼，“你看看妹妹，喜欢吗？”
晨晨有点小嫌弃，摇了摇头，“妈妈，妹妹好黑。”
其实有些婴儿过了四个月就会逐渐变白的，九九也不是黑，只是小脸蛋红红的，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都是这样的。
“白着呢，你放心。”她笑着说，“你看看你宋阿姨多白啊，这是会遗传的，就像你遗传到妈妈的一样。”
晨晨拉开包裹着九九的毯子，好奇地说，“妈妈，那你再给我看看。”
万甄甄把九九抱给晨晨看，他摸了摸九九的小下巴， “等她长大，好看，我就喜欢她，不好看就不要了。”
坐在沙发那边的席公子听见这话眼角抽了抽，这敢情是在嫌弃他的宝贝女儿？
九九将来长大一定是美人胚子，这一点他从来就不怀疑，毕竟爸爸妈妈颜值都很高。
睨着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瞧见没，万甄甄很喜欢我女儿。”
沈南倾当然知道她有多喜欢九九，对待小儿媳妇的规格级别，还嚷嚷着以后让晨晨娶九九，“这不是很正常。”
席北琛懒懒地笑，“喜欢怎么不再多生一个？”
沈南倾瞥了他一眼，沉默，眸如黑潭。
万甄甄当年是扬言只生一个，所以直到现在他每次都会做措施，而且她当年怀孕时很辛苦，就算他现在想生他也不可能会勉强她的。
年夜饭自然是很丰富，一整桌的菜色，晨晨跟心心在说话叽叽喳喳的，整个屋子显得很热闹喜庆。
吃完了饭，万甄甄跟宋茉歌在外面的空地聊天。
两个身形相似的男人站在门口，都没有抽烟，席北琛单手插在裤袋里，睇向远方的万家灯火，发现这儿的视角还不错，看到的夜景很美。
他们也在聊天，不过聊的是商场上的事。
沈南倾一双眼睛一直都放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所以当他看到原本站在雪地上的女人蓦然倒了下去的时候，长腿已经先于大脑指挥大步走过去。
宋茉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说着话，甄甄就昏倒了过去，可她手里抱着九九，没法扶住她。
“甄甄！”
席北琛看着沈南倾抱着她走去车边，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温谦。
约三十五分钟后，医院病房里。
除夕夜，温谦跟金铃正在吃饭，忽然接到电话就赶过来医院，这边也只有几个护士在值班。
宋茉歌在南色别墅带着几个孩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甄甄会晕倒，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谦一番检查后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出来外面说。”
他跟席北琛率先走出去外面走廊，沈南倾看了看闭着眼睛的女人，过了一会才出去。
温谦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哪里异常？”
“没有。”沈南倾顿了下又补充道，“不过她这半个多月来很嗜睡，有时候会头晕。”
这些对于常人来说应该不能称之为异常，因为她以前也很爱睡觉，所以他并没有发觉不对劲，头晕他以为是贫血，她也有在吃补药。
温谦思考了起来。
席北琛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有什么问题？”
沈南倾原本也只是觉得她是贫血或者身体太虚弱了而已，可看到温谦的神色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哪里有问题？”
温谦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还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