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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到他腹部没上没有完全痊愈的狰狞伤痕，就像是一个响亮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你替别的女人做什么我都没有管过你，你也别管我，这样不是很公平吗！”
席北琛勾起的弧度阴冷，皮笑肉不笑，“别管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玩我的，你也可以玩你的？”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刮开她的皮肤，让她鲜血直流。
唇瓣被她自己咬出血，一股腥味从她的嘴里蔓延开来，宋茉歌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去酒店幽会，你满意了吗！”
那样歇斯底里的语气，语无伦次地继续说，“你又不爱我，你管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去酒店还是去哪里，你有你的青梅，我有我的竹马，你要是对我那么不满你就甩掉我啊！”
毫无疑问她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席北琛的神经，他犹如失去理智一样在她身上啃咬，看见什么就咬什么。
宋茉歌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连做这种事的时候表情都那么冷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凶残，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故意折磨她。
床底之间的事没有享受就变成了痛苦，之前她不算多享受但至少没有感觉到痛苦。
越是难受她就越是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宋茉歌到底还是承受不住他的凶狠，咬牙切齿地道，“席北琛，我会死的。”
频繁没有克制的动作冲击着她的感官，她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也不是她自己的了，混合着委屈的哭喊声，全部被男人一一忽视。
此时此刻她才完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是自己真心疼爱的女人就可以肆意践踏，像是花钱购买的商品必须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是她忘了，他是彻头彻尾的商人，是她忘了，他娶她不是因为爱她……
她越是忍耐他就越是想要逼她，从他住院开始的这段时间受够了她的冷落，想要扒开她的外表看到里面最原始的音容笑容，哪怕是哭泣也好。
整个过程，怎么能让她难受就怎么来，丝毫不给她休息还有反抗的余地。
到了最后的最后，她连讲话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觉得这些年来在宋家受到的屈辱全部叠加起来都不及他给的一次重。
他给的能直接要掉她半条命。
感官是迟钝的，她无法感知正确的时间，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就晕死了过去。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男人才结束，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然后想抱她去冲洗下，可刚把她的身体扳过来，就发现她浑身软绵无力，跟沉睡时不一样，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生机。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得他差点甩开手，脸色大变。
凌晨还不到六点，天空还是很暗，路面显得很萧条。
医院大厅值班的护士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匆匆忙忙地抱着一个女人跑进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后就懵了。
“席先生？”
几分钟后，温谦从楼上下来，他晚上有场手术，就没有回去，干脆睡在了办公室，听见护士的话，匆忙下来。
看着短发凌乱，面色难看的男人问道，“怎么回事？”
席北琛跑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换衣服，又太过慌乱所以此时的神情看起来很落拓，温谦看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英俊的五官带着疲惫，其实算起来他也整晚没睡，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人，五官阴郁地道，“她发烧了，你快点找个女医生给她看看。”
温谦看了她一眼，源于医生的直觉，应该不是发烧那么简单，他不擅长妇科，所以让医院里级别比较高的女医生给宋茉歌看。
外面，席北琛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有烟吗？”
温谦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医院怎么可能有烟，而且我不抽烟。”
“那就叫人去买。”
“……”
“用不用顺便给你买身衣服？”
“嗯。”
于是温谦就拿出手机给阿青打了电话，吩咐他把东西都买过来。
二十几分钟后，女医生出来，在温谦耳边说了几句话，温谦便皱起眉看着眼前的男人，难得语气很不客气地道，“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她这副身子经不起你折腾，会废的。”
席北琛的表情一僵，声音哑哑的，“她怎么样了？”
女医生兢兢战战地回答，“我已经给席太太擦了药，还有身体上的一些皮外伤……”
撕裂很严重，而且整个身体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一看就是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她很难想象里面那个美丽女人身上的伤都是这位宁城出了名的贵公子弄出来的，有钱人的怪癖都是这样的吗？那不是他的太太吗？
凌乱短发下的男人眉间泛着星星点点的心疼，“全部都擦药了？”
“全部。”
女医生表面上很尊敬，内心实际上有些鄙视，这么心疼早干嘛去了啊，把人弄成这样再来装三好老公，也不嫌自己假。
席北琛紧绷着噪音，“她还发烧了。”
“只能先吊液，等席太太醒过来再吃些退烧药。”
男人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病房门，眼神复杂晦涩。
里面，宋茉歌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准确来说是在做噩梦。
那一年，妈妈总是生病，易泽又还很小，徐沐风到处打零工，有一天，宋明远突然来到家里，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想要带走妈妈。
她那时年纪尚小，不是很懂好坏，只知道他要带走妈妈便上去抓住他的裤管阻止他，宋明远低头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她是什么垃圾一样的存在。
那个眼神她至今记忆深刻，彰显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么地不受欢迎。
然后妈妈抓着门框不肯走，哀戚地流着眼泪求他带女儿一起走，宋明远才答应带她一起走。
从小到大，她不知道父爱是什么，只知道如果自己可以选择，一定不会选择他做父亲。
“妈妈！”
随着妈妈两个字喊出声，宋茉歌坐了起来，发现入目都是白色，低头一看，因刚才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吊瓶已经在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