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毕竟,那是她啊

柘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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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御阵内,顷刻之间灵气狂涌,数股硕大粗状的气株冲撞着防护罩,极力想要冲破的样子。宋就归息内视,暂时没有发现外界变化。莲蓬小人宋宝根无奈的中断推演,离开灵海世界,飘然而出,看了眼就要崩盘的防护阵,对着空气说到,“你丫的再不出手,灵气散出去,到时候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可你一心所求也就断了。”

    “当然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到底要不要做什么还是在你。至于本座,那方世界本源够老子再撑个几百年,到底还有一线生机。”说到这里,宋宝根揉了揉下巴,带着几分疑惑,“话说回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外面那个家伙,无论怎么看,身家底蕴也好,资质也罢,外面那位都要比眼前这家伙好上几千倍……”

    心湖间响起一声嗤笑,一枚半黑半白的棋子离开宋就身上,跃然而上,巨网张开,将此处空间“隔绝封锁”起来。

    宋宝根嘴巴一撅,回了灵海世界,继续之前的推演。

    倒不是说他不帮忙,实在这种事情还是得主人家自己出手,修行一途,太过依靠外力,不可能走的太远。而且在他的指导下,眼下宋就开窍的过程里,神魂也在同步的酝养当中,而宋宝根姑且可以分点心思,关注关注,免得最后落得个“不可挽回”的结局。

    除却所有既有客观存在的事实,宋宝根有时候也会觉着如今这位“主人”虽然够蠢够傻,但也有那么点值得期待的地方。

    这种想法,大抵就与他对天权一般的心思了。

    嘴上不饶人,内心深处却从未放下过。

    只是,放不下又有个屁用,天权作为那一代顶尖的天才家伙,到底还不是抵不住时间消弭,除了一身根本的“旁门左道”,他还留下什么来?即使是涉及他一生的“根本大道”也都随着时光消弭殆尽。

    当然,话又说回来,将什么都留给时间,何尝不是一个玩笑,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他“宋宝根”权且是继承了天权老匹夫的部分遗志,没道理还试图与“时间”相安无事的处过许多年,再次重复老匹夫的断头路。

    ……

    宋宝根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归息冥想。关于将宋就的“灵海世界”衍化出一个真正的世界,单是这个想法就让人觉着太过不可思议。近几千年来灵气低迷,已经很难再诞生新的世界,而且一个新世界的诞生又是一个何其漫长的过程?想以人力达到这个目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并是现今九州三家老祖,也不过堪堪做的一方福地洞天,距离真正衍化一界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因而宋宝根在一阵深思之后,眉头已经皱成了一道道深田。

    皱眉不展,前路到底是坎坷难行。

    ……

    宋就暂且不晓得外面宋宝根的心思,沉浸于心湖之间,随着意念催使小剑开窍,每一下撞击他整个心湖都像一碗未满的水,晃荡不止,事实上,整个人的脸色也是互青忽白,或是泛着一层妖冶的紫色。他也在想,能否换一种不是物理开窍的办法,每次如此折腾,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五行运转,按理应该是顺应其相生相克的规律,眼下逆转而行,倒真有些为难。宋就在这方面本身也没太大招架的能耐,即使再小心翼翼,真正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心。

    每一步都仿佛在死亡边缘游走。

    宋就对此很无奈。

    “……我这可是相当于在体内将五脏炼化为本命物了,说来说去,炼体士走的不就是这样的路?锻体,以至于融练筋骨血脉,何况是五脏六腑。不过我与他们也有不同之处,说直白点,我不愿只是想要一副钢筋铁骨,走纯粹武夫的路子,以远古一些的说法,我还是奢望着灵武双修,以某一个世界的说法,也可以概括成近战法师……”

    宋就拖着下巴,周身金气萦绕,沉吟道:“按照上次开水府的经验,这一次恐怕也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吧!”

    随着心念一动,由水府喷勃而出的淡金色水流涌了过来,汇聚于几处他刚刚凿开的窍穴之内。

    这一次“金府”的开凿,共计需要凿出十八处关键大穴,再辅以三十六小窍,结以他自那本《阵略》所习得的半吊子阵法,暂时被他冠名《五行之天衣无缝阵》,构连出一个自身可运转,又能与其余四座元府共同运转的阵法,以代替他破碎的元宫,而辅助本身汇聚于元宫的“经脉”。这一套理念借鉴了“地球的自转与公转”的道理嘞。

    科学改变修行大道啊。

    而后,宋就退出心湖,扫了眼周遭环境……

    ……

    于九州某处从未开放之地,海天交接处每每落日将下时候,隐约能看见一座连排建筑的轮廓,不知是谁在探险路上惊喜的发现了这个秘密,因而在“观景台”五百里外,陆续建设起一座小城。

    而在那落日背后,一条通往“上界”的天梯随着落日消散,尽头处的天门前,树着一方巨大的石鼓,此时有青色裙子的女子坐在那里,一双眸子望穿天幕,落在人间。

    半晌功夫,有侍女打扮的女子从天门后出来,到了女子跟前,怯生生道:“姑娘,该回去了。”

    女子点点头,却没有实际动作,沉吟片刻后,这才悠悠道:“我往外面递封信,你不会拦着吧?”

    侍女想了想,才点点头,嘱咐道:“姑娘不能让言公子知道。”

    女子笑到,“当然啦。”

    目光再落了出去,心下哼了一声,“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竟然都不来找我。”

    满满的委屈,转而又是无尽的担忧。

    那家伙,不会过的不好吧?

    毕竟,真的是超级超级笨的一人的……

    女子抿着嘴,委屈的想哭,却又浅浅的笑着。深邃的眸子里,暖暖的,都快要融了人。

    “我相信,你会来的,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