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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程凉暮却悠悠地勾唇，“慕学妹，我来帮你看看手相？”
说着，他又重新勾住了慕眠的手指，抬起她的掌心看了一眼。
看那一眼像是随意，握手倒是握得用力。
慕眠顿时明白过来，耳根泛红，一张白皙的脸颊粉嫩嫩气呼呼的，“你.......”
她瞪了程凉暮一眼，甩开他的手，双手抱紧了博美往前走，博美眯了眯眼，耳朵翻折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慕眠内心是十分羞愤的。
程凉暮居然学她！！！
这不是在讽刺她吗？！！
看手相这件事确实就是她的黑历史之一，她刚刚突然发呆就是因为想到这件事，觉得自己太蠢了。
当年她为了能跟程凉暮牵手，费劲十八般武艺从微博上学到一个办法。
那天晚上也是这个天气，她跟在程凉暮后面，慢吞吞地走。
程凉暮虽然发现了她，也没阻拦她，走自己的路。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被慕眠跟着。
于是慕眠就这么温吞地跟他走着，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拐角，她突然冲到程凉暮身边，抓住他的手，说了一句，“师兄，我来帮你看看手相。”
然后顺理成章地握上了他的掌心。
慕眠当时并没有注意程凉暮的表情，又或许说，她并不在意程凉暮脸上的表情。她那时少女心性，又任性又天真，霸王心态。她想要跟程凉暮牵手，就一定要牵到。
于是她全身的官感都集中在和程凉暮交握的那只手上。跟现在的感觉差不多，手指修长白皙，有点凉，带一点粗糙的茧。
现在想起来，慕眠只想拍死当年那个没什么羞耻心又傻不拉几粗线条的自己。
男人的手是能随便拉的吗？啊？！还是一个当时跟自己不是很熟的男人！
程凉暮跟在她身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微微一笑。
昏黄的路灯光线落在他的俊容上，男人唇线上扬，眼底有淡淡的微不可查的宠溺。
慕眠瞥见他的笑意，更加羞愤了，撇着嘴，“你笑什么啊。”
怀里的博美犬也侧头，圆圆的黑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程凉暮的脸看。
程凉暮抬手，趁她不防备的时候捏了两把她脸上的肉，低低地笑，“宝贝，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有多可爱。”
慕眠拧了拧眉，眼中露出几分困惑，“可爱吗？你那个时候又跟我不太熟，被我占了便宜，不应该想弄死我吗？”
她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出来以“看手相”之名拉了她的手，她肯定会生气地认为这个人是个流氓。
不过慕眠也已经忘记程凉暮当时的反应了，她抬起眼，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你当时不觉得自己被性骚扰了吗？”
程凉暮，“......”
他一只手落在慕眠的肩膀上，指尖轻点她的下颌，“要是我真不待见你，你以为你能跟着我，还能握上我的手？”
慕眠愣了下。
“原来.......”她欲言又止，隐忍又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你一直在跟我玩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