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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上桌，陈学之带着一套女士服装进门，恭敬递给她：“辛小姐，霍总吩咐我给您买的。”
辛清灵连声道谢。
陈学之看着面前这个清清秀秀的女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没忍住，附耳过去低声问：“辛小姐，我们霍总是不是因为初吻给了你，对你欲罢不能，纠缠不休了？”
辛清灵嘴角一抽。
“陈学之，你很闲吗？”
骤然，楼上传来冷气深重的声音，陈学之抬头看去，触碰到某人毁天灭地的起床气眼神，身子一僵，哆哆嗦嗦回话：“霍总，早。我不闲。那个，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活似身后有猛鬼追着似的。
“霍先生，早啊。谢谢你的衣服。”辛清灵打招呼。
男人明显仍处于极度生人勿进的起床状态中，眼角都懒得扫她一眼，入座吃早餐。
“爸爸，你就不能笑一下吗？你吓到姐姐了！”霍锦礼不满地嘟着嘴。万一把姐姐吓坏了，以后不肯过来陪他怎么办？
对此，旁边的两位佣人深感赞同。
“就是，好不容易带个姑娘家回来过夜，也不知道好脸相向，难怪人家姑娘不愿意同房，脸未免太臭了。”
“你懂什么，少爷肯定是昨晚没搞定辛小姐，欲求不满。不是暗示你给辛小姐穿少爷经常穿的睡衣吗，你没给？”
“给了啊！我说钟管家，咱们少爷该不会太多年没……那个。咳咳，不行了吧？”
噗……
辛清灵一口牛奶险些喷出来。喂喂喂，你们大清早的谈论这种话题，能不能先把音量放低一点？我坐着这里很尴尬的啊！
她欲哭无泪地看向霍启睿。
果然，霍启睿的脸简直冷得冰窟似的，沉声喝道：“闭嘴！”
管家和张妈噤声。
霍锦礼对于成人话题一无所知，萌萌哒扭过头求解：“张妈妈，管家伯伯，爸爸哪个地方不行了呀。”
张妈：……
管家：……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十个度，一秒由秋入冬，而且是寒冬。寒风凛凛的那种。
辛清灵吓得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宝贝，吃饭，别说话。”
霍锦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太喜欢总是脸臭臭吓到姐姐的爸爸，但潜意识中仍旧认为爸爸是十分厉害的人，于是大发善心鼓励道：“爸爸，加油，你一定行的。不行的话多试几次就行了。”
辛清灵：……赶紧让我原地爆炸吧，我受不了了。
一顿早餐，在某人强大的制冷功能中战战兢兢吃完了。
吃完饭，司机已经把车子开到门口。辛清灵让霍启睿周身的寒气冻得浑身哆嗦，心惊胆战地上了车，尽量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免得被冻死。前头，司机熟悉的脸回过头来，冲她灿然一笑。
某些关于在车子上不和谐的回忆，忽然冒了出来。
“司机大哥你别……”
隔板在司机大哥明晃晃的笑脸中升起，辛清灵清楚听到自己脑袋中有一根筋断裂的声音。
她快速伸手抓向安全带。
“哎呀！”
根本不等她抓稳，熟悉的颠簸感袭来，司机大哥愉悦的声音响起：“少爷，今天车子好像有点坏，但是为了不让少爷您迟到，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开好这趟车的。”
辛清灵：……大哥，你的声音能稍微收敛一点吗？我隔着黑乎乎的隔板都能感觉到你那不怀好意的笑了！
“霍先生，你放心吧，我这一次绝对会坐得非常稳。”她一把拽住安全带，就要套上。
车子急速转弯，将压根坐不稳的辛清灵撞到了霍启睿胳膊上，她刚想起身，车子突然紧急刹停，‘咚’的一下，她磕霍启睿额头上了。
疼！辛清灵要飙泪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伸手去给他揉额头，纳闷着，为什么他就坐得稳如泰山？难不成这男人有千斤坠的功力不成？
霍启睿冷冷地拿开她的手，忽然伸臂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你干嘛？”她惊骇。
霍启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假寐，懒懒地说：“除了我腿上，你坐哪里都会坐不稳。”
她羞赧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他却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如果你不想这一路开得更惨烈，最好乖乖呆着，别动。我是人，不是铁板，经不住你多少次的磕磕碰碰。”
辛清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霍启睿完全放纵司机大哥几十年驾龄的自由发挥，车上的两人颠啊颠啊，安静得很。辛清灵咬着唇，努力忽视那点不适，“你能再帮我一个小忙吗？”
“说。”
“我爸最近正求着想跟曹大海合作，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后，他很有可能还会找机会让我去见曹大海，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跟他见面。”
实在是不知道能够依靠谁了，昨晚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已经让她很难消化，不是每一次都能好运气躲过去，她只能向霍启睿求助。
“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我会考虑我们结婚的事情。可以吗？”
她弱小又卑微，生命中无人可仰仗，唯有一个霍启睿，给过她希望。
霍启睿睁眼，看着她。“你认为，我娶你之后，你拥有的仅仅是一个霍太太的虚名？”
用婚姻换他一个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帮助，他真的很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良久的沉默。
辛清灵伸出葱白的指头，轻轻捏住他的衣角。
无声的，脆弱的哀求。
霍启睿觉得自己有些烦躁，却又说不出在烦躁什么，看着她乖怂乖怂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扔下车去，又按捺着，内心某个角落在软化着，对她妥协。
“手机给我。”
她乖乖把手机捧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手机上按了几下，还给她：“任何需要解决的，找陈学之。辛清灵，我的耐性不多，你最好适可而止。”
“哦。”
辛清灵垂着脑袋，嘴角不自觉泛上一抹笑意。
将她送到医院后，霍启睿回到公司，陈学之小尾巴一样跟过来，笑嘻嘻的：“霍总，人我吩咐好了，一定让曹大海有一个非常难忘的经历。就是不知道，霍总您要的难忘程度，是怎样的？”
今天早晨好像惹到霍总不开心了，陈学之想要赶紧做点事情讨霍总的欢心。 霍启睿下颌微扬，声音不咸不淡，“他平时是什么程度，就给他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