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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别急，警方一定可以查出真相还你清白。”
我大声的喊，那一刻情绪异常激动，被人冤枉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而且还要留在这种地方。
难道真的和更夫说的一样，有东西已经缠上了我，或许是鬼，或许就是人。
如果是人，反而更加可怕！
我根本不清楚对方是谁，有什么意图，你会觉得始终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掌握你的一举一动，甚至安排你的人生。
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崩溃，彻底变成一个精神病。
“莎莎，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放松，放松。”
听着她的声音，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这一晚，潘倩留下来陪我，算是彼此有了一些信任，她终于讲起进入直播工厂的诡异经历。
因为要搜集犯罪证据，所以必须进入直播间，对于新人几乎没有办法接触到和公司有直接利益关系的直播间。
她认识了一个女孩，一个外表温柔漂亮的女孩，秀雯。
“秀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潘倩点了点头，“对，其实是我害了她。”
我瞪大眼睛，只是觉得秀雯的鬼魂在想尽办法报仇，甚至不停的利用我来引出当初杀害她的人，对于她的经历，秀雯从来没有提起过。
潘倩接着讲那段经历！
秀雯很快得到公司器重从二层转到四层，公司二层是真正的直播，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三层其实是空置的库房，真正的核心是在四层，她几次想要上去，最终都被上面的人拦住，后来发现五层有一间监控室，坐在那里可以很清楚看到整个公司的情形，应该时刻有人盯着，这种情形下只能从秀雯那里下手。
潘倩找到秀雯，表明身份之后，说出了公司的罪恶勾当，秀雯根本不清楚，只是觉得上了四层之后，一直有人在盯着她。
秀雯答应她找出犯罪证据，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看到的却是秀雯的尸体，在404直播间上吊死了。
“不是上吊，是被人从后面勒死。”
潘倩点了点头，“对，我也不相信是上吊自杀，不过现场布置得和自杀一模一样，而且有证据表明秀雯涉及到各种贷款平台，欠款金额达到几十万，从她的手机里发现各种威胁信息。”
“这些都是设计好的？”
潘倩摇了摇头，“应该是真的，后来我查过，秀雯交了一个男朋友，就是一个小白脸，只知道花女人的钱，秀雯欠下的债务很有可能和这个男人有关。”
“真可怜！”
潘倩点了点头，“是啊，秀雯是因为我才被人害死。”
“当时没报警吗？”
“没用的，所有证据都被毁掉，而且警方已经盯上了那个公司，不想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只是简单查证了一下，确定死因是窒息而死。”
“太可怕了！”
我深吸一口气，居然可以让一件杀人案变成自杀，而且毫无破绽，这些人的背景已经强大到让人恐惧的地步。
因为秀雯的死，公司开始考察下面的主播，潘倩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主要是想给秀雯报仇，于是极力表现自己，真的引起徐主任的注意，当然想要完全取得信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潘倩清楚，那些人在查她的底细，这些根本不用担心，警方已经彻底帮她改变了身份，父母离异，初中辍学，混迹在黑暗边缘，终于那些人相信了她。
“你去了404直播间？”
我看着潘倩，她摇了摇头，“不，是401，秀雯死了之后，四层开始不安宁，每次凌晨直播间的灯和屏幕都会亮起，一直到直播结束之后自动关闭。”
“那为什么让我进入404？”
潘倩看着我，她的眼神明显和一开始有些不一样，如果她不是说出自己是警方的卧底，还有这段经历，我真的认为她就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公司会那么看重你，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有他们要的东西！”
“啊，是什么？”
“你可以看到秀雯，对吗？”
我点了点头，“对，进入404直播间的第一晚我就见到了秀雯，其实那一晚根本不是我在直播。”
潘倩点了点头，“对，第二天徐主任找到我，问起那晚的事，他应该发现了什么，至少知道在直播的不是你，是死掉的秀雯！”
“他要对付秀雯？”
“是，秀雯的鬼魂已经影响到公司的利益，必须尽快除掉，唯一可以让秀雯出现的人只有你。”
潘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整件事逐渐清晰起来，因为我可以看到鬼，所以徐主任才会让我第二天晚上加播，其实他躲在监控室里已经看到了我和秀雯在一起的那一幕。
“莎莎姐，那天听到锣声，你为什么会那样？”
我说完，潘倩笑了一下，“其实是装出来的，公司为了控制主播，开始想尽办法让主播吸毒，我是警察，肯定不会碰那些东西，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时不时做出那样奇怪的举动，公司里的人都相信，锣声和鬼有关，于是就利用了这一点。”
“带走你的那些人呢？”
这些困扰我的谜团终于开始慢慢解开，我相信那些人应该和我的家族有着密切的关系。
“跑了。”
“那弄清楚他们身份没有？”
潘倩摇头，“这是一个很严密的组织，几乎都是在从事非法交易，背后的主脑一直没有露过面，根据警方的线索，有几起走私文物的案子和这些人有关。”
走私文物，其实就是盗墓，这一点我很清楚，毕竟在墓室里几次见过那些人。
我只是好奇，既然是警方在严密布控，为什么会让带走潘倩的那些人跑了呢！
难道她在说谎？这很有可能，毕竟是警方的机密。
“徐主任抓到了吗？”
“徐主任？”潘倩皱了一下眉头，她看着我然后缓缓说道：“警方查到五层的时候在监控室里发现一具男尸。”
“他真的死了。”